怒目而视,周身杀气凛然,他刚要劝说"不必与这疯僧计较",话未出口,便见林幼安素手一扬,已经将那癞头和尚狠狠摔了出去。
被甩到地上的癞头和尚口吐鲜血,很快就爬起身,踉踉跄跄地走了,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这两个人身上满是功德金光和当官的浩然正气,他惹不起。
在林如海眼里,自家侄女一直都是温和知礼的模样,骤然见着林幼安出手,当时就被震住了:“啊?就这么打出去了?”
林如海喃喃自语的声音不算小,已经下马走到林府门口的范闲听见了:“那不然呢?”
林如海:“那不应该跟人讲点道理什么的说服人家吗?”
范闲:“经文她都是跳着看的,您觉得她会有耐心哄一个和尚吗?”
林幼安收回长枪,口中念了一句极有禅理的话:“法法法元无法,空空空亦非空。”
林如海闻言, 眼前一亮,抚掌道:“妙哉妙哉,世间种种方法,法则,究其根源,并没有固定不变,永恒存在的法,我们以为的空,也许只是表象,其中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可能,就像黛玉的事情一样, 我们一定可以找到生机与可能.....”
范闲的话打断了林如海的思考:“她的意思是,她的道理就是没有道理,她的规矩就是,谁让她不痛快,她就让谁四大皆空的规矩。”
四大皆空四个字被范闲念的特别重。
林如海终于反应过来了:“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