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是一千四百文, 管吃。”
“吃的是给食客们端上桌但食客没吃完的那些, 一锅乱炖配上玉米面饼子。”
“至于临时工嘛,只中午和晚上过来, 也就一个时辰的活儿, 一个月五百文吧, 也管吃。”
余采解释。
“这工钱很高啊!伙食也好。”
叶厘微讶,正式工一日有四十六文。
虽然说余采要求伙计识字, 可这个识字,指的是认识菜单上的字。
江麦现在几乎就能认全了。
就这种水平,一日拿四十六文,吃的也好, 余采这位老板可真是仁善。
至于临时工, 就中午、晚上干一个时辰的活就能拿五百文, 还管吃饭,他敢保证, 彭秀才若是知道了,铁定会来应聘。
既然余采不打算去县学招工,那他告诉给江纪好了。
心中有了打算,他笑着道:“采哥, 你这条件可太优厚了,要不是我不放心,芽哥儿肯定乐意来当小童工。”
“他现在在作坊里干活, 每天只挤豆渣,一日才拿十文钱。”
江芽正抓着把瓜子在慢慢嗑,闻言忍不住摇了摇小脑袋:“厘哥,菜单上的那些字,我认不全的。”
虽然他很心动。
可他干不了这活儿。
余采听的直乐:“芽芽,那待你能认全了,你来哥哥这儿干活不?”
江芽闻言,大眼睛转了两下,点头道:“如果厘哥在县城买了院子,我们搬到县城来,那我愿意来呀。”
若是住在县城,那就不能去作坊干活了。
他就没钱挣啦!
要是采哥哥肯要他,那他特别乐意。
“小家伙,想的真长远,那你回家了可要好好识字。”
余采笑道。
“好!”
江芽重重点了点头。
他虽然不考科举,可现在来看,识字依旧重要的。
他最近懈怠了。
回家了得补上。
叶厘见状,便也跟着逗了小家伙几句。
他对江芽没有任何要求,但既然小家伙要上进,那他当然要鼓励一番。
不过,他心中牵挂着给江纪递消息。
况且,还有一背篓芋头呢。
他之前虽然有推出新饮子的想法,但碍于食材有限,再加上大半心思都在江纪身上,因此没什么头绪。
可谁知北阳县有芋头!
这可真是大惊喜。
虽然这芋头只是普通的小芋头,他也没有紫薯和黄油,但他依旧能做出芋泥来——往里加些炼乳即可。
炼乳的做法极其简单,把鲜牛乳、羊乳倒入锅里,加糖,将其中的水分熬出,剩下的就是炼乳了。
村里就能买到羊乳。
至于牛乳,村里没有,还价高,他不打算用牛乳做炼乳。
因为芋头也不便宜。
芋头在原产地就要三文一斤,秋季还好,可以走水路,一船就能拉个几万斤。
可在冬季,只能走陆路,运到北阳县,一斤就要十文钱!
芋头都这么贵了,若是再用昂贵的牛乳,那这饮子就不好卖了。
叶厘越想心中越火热,再加上他也很久没尝过芋泥了,于是,又坐了片刻,他借口还要去县学找江纪,就带着江芽、叶阿爹告辞了。
他这个理由,叫余采又在心中暗暗羡慕。
感情可真好哇,中午没能见着,那傍晚必须补上。
也不知他有没有这个福分,能遇得这般良缘。
他不求一世,能有一时,那就足矣。
另一边,叶厘从半闲居出来,他先去糖铺买了些蔗糖。
家中糖不多了。
往县学去时,瞧见路边有卖卤味的,他停下了牛车。
只靠着外边小馆子里的那点肉丝肉沫肉片,可补充不了太多营养。
江纪读书费脑子,得多吃些肉。
当然,家里人也要吃。
他就买了两只卤鸡。
看得叶阿爹暗暗心疼。
三人在县学门口等了会儿,天色暗了下来。
沉闷的钟声响起,县学下课了。
叶厘托门子进去找江纪,江纪很快就出来了。
他瞧见叶厘与江芽、叶阿爹,颇有些惊讶。
昨个儿叶厘说了,今日要去半闲居,就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