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亩上等田和其中四亩下等田则是交给江大河,让江大河免费代种。
江大河家人多地少,正需要土地。
便宜相公不收租子,他们兄弟仨三张嘴都在江大河家吃饭,而且江麦、江芽年纪小,需要人照看。
哪能让江大河一家劳心劳力却没什么收益呢。
但江大河死活不肯白要,每年都给便宜相公二两银子的租子。
二两银子看似高,其实只够两亩上等田的租子,江大河家等于免费耕种四亩下等田。
但便宜相公感激不尽。
江大河家还得养江麦、江芽!
至于剩下的三亩下等田,便宜相公本想也赁出去。
但下等田要么远离水源,要么肥力不行,收的租子高了,没人肯租——北阳县这边外地商旅多,打零工的机会多,野枣坡的村人不一定非得种地。
可收的租子低了,不如自种。
虽说便宜相公常年在私塾,但当时叶大吉表示叶家人会经常过来干活,江大河也说才三亩地,顺手照看一下不费事。
因此便宜相公就将这三亩下等田留下来,每年种些耐旱高产的玉米、土豆。
一年下来,交完赋税,余下的全交给江大河,用作日常的口粮。
但现在变成两亩了,便宜相公为了成亲,卖掉了一亩。
叶厘穿来之后,完全将这两亩田地抛到了脑后。
其实叶两前几天提醒过他,让他下地除草去,他穿越前一天下了雨,最近不需要灌溉,只需要除草。
可他当没听见。
每天早上的推磨耗尽他一天的力气,得了空他只想躺着。
现在便宜相公要下地,他只应好,一个字都不多言。
等江纪领着两个小的出门,他将碗筷洗刷了,然后开始和面。
他先和豆渣玉米面。
每日都有豆渣,每天都得蒸玉米豆渣饼。
豆渣玉米饼蒸到一半,江芽、江麦带着一大捆韭菜回来了。
江纪没回来,他推着江大河家的板车下地薅草去了。
有江纪薅草,两个小家伙今个儿就没出门割草,田里的马齿苋、米米蒿、牛筋草等野草,猪都爱吃。
江麦江芽留在家里帮忙摘韭菜。
韭菜着实有些多,叶厘就调了两个馅,一个韭菜鸡蛋,一个韭菜豆腐。
将馅拌好,他开始和面。
烙饼嘛,肯定要用白面,江家的粮食都是江大河送来的,但白面量少,如今余下不足三斤,他全倒进陶盆里,又往里掺了碗玉米面。
江麦瞧着这一幕,不由提醒:“二叔家也没多少麦子了,距离麦收还有一个月。”
“没事,我下午就去找秋梅婶买。”
叶厘浑不在意。
他能挣钱!
现在豆腐的日销量维持在十斤上下,今日共做了六十斤豆腐,卖出去十斤,余下的五十斤能炸出二十五斤的豆腐泡、大串串。
一斤挣五文七厘,二十五斤就是一百四十二文五厘。
当然,这是理想状况。
但也大差不差,自家每日吃掉的一两斤、两三斤不影响什么。
都日入百文了,痛痛快快吃顿白面油饼也没什么嘛。
见江麦欲言又止,他就笑着道:“好了好了,有我在,你和芽哥儿就该吃吃,该喝喝,甭想那么多。”
江麦:“……”
其实,他是想说,这些钱与其吃吃喝喝,不如借给他哥,好让他哥能专心读书。
等他哥考中秀才,一定会还的。
但想起他这位哥夫每日清晨累得满头汗的模样,他挠挠头,把借钱的话憋了回去。
哥夫挣钱也不容易。
而且,这才几日,他竟然敢觊觎草包的钱了。
可怕!
心里有鬼,他起身跑了出去。
江芽坐在小板凳上纹丝不动,他小手捧着脸蛋,大眼睛看着陶盆:“厘哥,待会我烧火吧?”
“好呀,那你去抓把麦秸准备引火吧。”叶厘点头。
江芽脆生生的应好,起身跑了出去。
等江纪用板车推着一大车青草回来时,叶厘正好将油饼烙完。
叶两也到了。
今日叶两带过来了四个饼夹串:“饴哥儿知道小纪回来了,让我捎来几个饼。”
他有些不好意思:“卖的红红火火的,你们却还没尝过。”
其实他之前就想给的,可饴哥儿舍不得,还说厘哥儿自个儿就能做。
昨晚他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