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善站在板凳上看着两人刷锅洗碗。
两发小有些不满,他们是有些娇生惯养,但刷锅洗碗还是会的,就是锅里的水,不会往外刮。
小善一手水舀子一手勺子,刮给他们看。
明博一脸嫌弃,“水舀子不舀水了吗?”
“这是刷锅舀子。”
卜飞扬转头看水缸,水缸里果然还有半个葫芦。
锅碗刷好了,他俩和三个小孩各得一瓶汽水,他俩还多得一顶草帽,继续去晒场上晒谷子。
“这小日子,好像也不错!”依靠在墙根阴凉处喝汽水,卜飞扬砸吧着嘴说道。
明博把草帽盖在脸上,“我先眯一会,昨晚你吵的我一夜没睡。”
“那是你自己脚疼。”
明博不争辩,“是,是我脚疼睡不着。”
“砰!”刚眯着的明博,脸上草帽飞了。
黑泥鳅拎着弹弓跑来,“你俩的谷子被麻雀吃完了。”
吃完正好不用晒了。
明博不情不愿起身,“你也不怕射到我脸?”
“麻雀我都能射中,射草帽还不是小意思?”
“真能射中麻雀?”
“当然!”狗蛋一脸骄傲,“收麦时,姐夫给我们炸了很多麻雀,真香。”
狗蛋吸溜着口水,卜飞扬和明博也觉得口水直流,“你姐夫还给炸吗?”
“他没时间,也没麻雀。”狗蛋拎着弹弓又跑了。
没麻雀?半空中那一群一群的是啥?
明博瘸着腿去找表姐夫,狗蛋用弹弓指着他们时说过弹弓是姐夫做的。
狗蛋姐夫,就是他们表姐夫。
慕景之看了明博的脚一眼,给了材料,“自己做。”
两发小花了一个多小时做出来的弹弓,费力气还射不准,狗蛋拉着小和哈哈嘲笑,“城里人,笨死了。”
明博拉开弹弓指着狗蛋,“你不教我们,我们就射你,这么近,肯定能射中。”
狗蛋想跑,但想到姐夫交给自己的任务,算了,收下这两个笨徒弟吧!
正好凑多一些麻雀,找姐夫炸去。
太阳不太晒了,夏暖拿着两个保温杯陪慕景之晒谷子,晒场上石头到处飞。
慕景之举起手中弹弓,打飞迎面飞来的石子,还没来得及吼人,就引来一群迷弟。
“姐夫,你太厉害了。”
“表姐夫,你太厉害了。”
夏暖顺着墙边去找老太太,“奶奶,给你一杯喝。”
保温杯里,是温热的果汁。
老太太想推回,夏暖举着自己手中杯子,“我已经有一杯了,放久了变质。”
老太太知道这些都借口,孙女故意带给他们的。
老太太喝了几口,就给老爷子送去,夏暖靠在墙边望着两位老人,不知道该不该把科长的话告诉他们?
两位老人是明事理的,不会怪元锦妍,而且以当初的局势来看,温家下乡支援建设的决策是正确的。
就是不知道两位老人能不能接受温老大的离世。
想到老太太最初和她聊天时说孩子可能都不在了,难道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想什么呢?”老太太拿着保温杯回来了。
“这杯子是保温的,您留着冬天用。”夏暖不收杯子。
老太太很干脆的收下了,学着夏暖依靠着墙,“刚才想什么呢?眼神呆呆的。”
夏暖指着卜飞扬,“那个割伤腿的少年,是科长儿子,叫卜飞扬,另一个是他发小,叫明博。”
“科长来过了?”老太太看了眼场上,转回头问夏暖。
“上午来的。”夏暖抬眸望着蓝天白云,“她叫于悠然,是元锦妍表妹,我爸,是温怀言。”
老太太眼中盛满泪水,是他们错了,他们不该早早把亲事定下,“你妈她……”
“她死了……”
随着讲述,夏暖的泪水控制不住,她不是夏暖暖,可心里的难受并不比夏暖暖少。
老太太扶着夏暖的身子,用衣袖给夏暖抹泪,“暖暖,你还有爷爷奶奶,不哭,不哭。”
夏暖也用衣袖给老太太抹泪,“奶奶,你和爷爷还有我和景之哥,一定要保重身体。”
“嗯!”老太太用力点头,“我们都要好好的。”
一直分神望向夏暖的慕景之,扔了弹弓就往夏暖身边跑,“怎么了?怎么了?”
他跑,狗蛋也跟着跑。
小和小善也紧张的追着。
卜飞扬和明博自然也跟上。
老爷子也跑去了大队院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