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不是守灵派,他是萧氏通幽期宗师。
天堑剑主想明关键,心中寒意骤生,但剑出全力,失了收剑格挡的时机,只能眼睁睁看着手中长剑点在冯驾鹤胸膛甲胄,没入一半便无法寸进。
紧接着,冯驾鹤的拳锋已至眼前,裹挟着黑云雷霆,轰然砸下。
轰!恐怖的力道瞬间爆发,天堑剑主头颅凹陷,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他的脸上血肉模糊,力贯全身,一蓬蓬血花在身躯爆开,鲜血如雨般洒落。
冯驾鹤乘胜追击,双足踏行半空,一瞬跃至天堑剑主身前。
黑龙翻墨,杀机再临。
霎时间,黑龙咆哮,黑云翻滚,拳影连绵,气流声爆一浪接着一浪,直打得天堑剑主胸膛凹陷,四肢扭曲,气息瞬间萎靡。
轰!一条体型超过之前十余倍的黑龙咆哮着从黑云中冲出,张开巨口,一口将天堑剑主吞入腹中。
黑龙的身躯节节爆开,足足有九响,黑龙压着天堑剑主重重砸落地面,轰然一声,激起漫天烟尘。
一招败,步步败,满盘皆输,天堑剑主卧于深坑之中,脑瓜崩裂,不见四肢,只剩一截残破的躯干。
怪开心的。
冯驾鹤双足落地,抄手捡起天堑剑主掉落的法宝神剑,散去天地化甲,咬破舌尖,一口心头血喷出,口中念念有词,以秘法污了此宝,使其神光黯淡,难有无物不斩的威能。
此剑为天堑剑主性命双修之物,重新夺回,仍有蕴养修复的可能。
但显然,冯驾鹤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不顾元神受创的风险,强行破开法宝禁制,抹去天堑剑主的元神烙印,而后将其收入乾坤宝戒。
天堑剑主本就重伤,再被强夺法宝,气息更加萎靡,最后一丝反抗之力也荡然无存。
冯驾鹤一拳轰下,将其肉身打至四分五裂,反复数次,打得气息游离,不成人形。
直到这时,他才晃悠悠捡起地上的戒指,破开禁制,将冯氏家主印记取了出来。
“你,你……不是守灵派……”天堑剑主虚弱开口,声音断断续续。
“老夫从未说过自己出身守灵派,也从未承认,是你们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罢了。”
冯驾鹤微眯双目,他只是没反驳,顺势利用天堑剑主傲慢虚荣的心态,一步步攒局而已。
都下地干活了,还摆着一派宗师威严,你清高,你了不起,不算计你,算计谁?天堑剑主闻言,悔恨不甘,却已无力再说什么。
通幽期宗师肉身难死,元神难杀,冯驾鹤也没什么好办法,取出一枚血红色种子,扔在天堑剑主胸口。
那种子一接触血肉,便疯狂汲取生机,迅速生根发芽,长成一朵妖异的彼岸花。
花瓣血红,娇艳欲滴,抽丝花蕊却漆黑一片,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望之不祥,好似生命禁忌。
黄泉彼岸,花开命落!
每一朵彼岸花开,便有一位生命凋零。
天堑剑主的生机飞速见底,几个呼吸的工夫,肉身便化作白色灰烬。
他的元神虚弱至极,无处依附,直奔本家两位化神期修士而去,试图寻求庇护。
也可能是夺舍!
行至半空,冯驾鹤冷笑一声,抬手一拳‘天发杀机’,拳风裹挟着黑龙之力,瞬间将天堑剑主的元神轰得烟消云散。
直到此时,冯驾鹤才抽出手捂住胸前剑伤。他双臂受创,胸膛衣衫染血,残留剑势如附骨之疽,难以祛除,又有元神伤势不轻,落了个惨胜。
“若非担心你魔气异宝的手段,老夫也不至于拼着以伤换伤……”
察觉周边魔气缓缓散去,冯驾鹤心下大定,语气带上几分疲惫,想到令他颇为不安的冯文书,转身朝其看了过去。
此时,向远已经和王觅风、王芸熙立在一处,挥舞手中胭脂剑,高声鼓舞士气:“糟老头子重伤不治,我等三人联手,可取其性命,为王氏剑主前辈报仇雪恨!”
效果一般。
王芸熙脸色苍白,眼中满是茫然,王觅风更是心如死灰,神情呆滞。
老王家沉底多年,好不容易迎来一位通幽期宗师坐镇,下个地的工夫,人没了,沉重打击让二人难以接受的同时,心态跟着一起崩了。
见两位队友不说话,向远也闭上了嘴。
这小子叫嚣厉害,肯定有底牌!冯驾鹤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势,拾取彼岸妖花收入乾坤戒,出于谨慎考虑,没有让向远抹脖子放血,交出冯氏祖脉之血。
冯氏子孙的血,又不是什么珍贵的宝物,他早就准备好了。
冯驾鹤不是守灵派出身,但他偶尔也会借守灵派的名头一用,做一些下墓倒斗的勾当,深知大家族的祖地,都有血脉才能启动的机关,提前做了备用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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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计划,将冯文书护在身前,他跟在后面捡现成的。
计划不如变化快,冯文书过于精明谨慎,且有底牌在身,只能自己上了。
“小三,你看住那二人,莫要让他们捣乱,待老夫取了冯氏机缘,你我两代家主一同观赏。”
‘冯驾鹤’的脸皮极厚,明明身份暴露,依旧装作无事发生,试了试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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