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的公子哥和妩媚邀欢的舞女们打死也想不到,岸边这个专心钓鱼的普通老头会是当今兵部尚书;互相丢枯枝和石子的两个无状年轻人竟然是秦王和殿帅;站在中间劝架的中年大叔会是京兆尹。
——
时光好像按下了暂停键,大郑进入了真真正正的休养阶段,吹角连营仿佛成了很遥远的过去。所有人都身心舒畅,再也没有了兵祸之忧,开始努力为生活奋斗。
但凌晨还有点小麻烦要去解决。
小王臣鹤今年十岁了,老文最初的意思是让他进入宫中读书,等文若的儿子长大后一起做个伴读,感情要从小培养嘛~
别看小王臣鹤年纪不大,人已经聪明的不得了了。书读的好,说话不卑不亢,在大场面上也不羞怯,知礼懂事,深得老文喜爱。
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屁孩的身后站着王臣鹤的虚影,王臣鹤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相信天下人都知道。
但是钟莺觉得把儿子放在宫中不放心,谁知道有没有脑残会为了争宠或者其他什么目的拿她的儿子做文章?
所以她很大胆的婉拒了老文的隆恩,想将孩子带在自己身边。
老文这个人最大的魅力就是不强迫别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见钟莺开口了,知道对方是下定了决心的,于是立刻就痛痛快快的算了。
钟莺给儿子随便报了个下马庄的官学,用她的话来说,若是儿子争气,在哪里都能学有所成。若是他自己不争气,就是把书塞进他脑袋里,隔天还是会忘个一干二净。
况且下马庄是权贵聚集地,那里的官学已经是大郑一等一的师资力量了。
而昨天,一向乖巧懂事的小王臣鹤,跟同学打架了。
官学的教谕叫家里人去学堂,要聊聊孩子的教育问题。他们之所以敢这么牛逼哄哄、视权贵如无物,是因为他们是国子监直属的学堂。
钟莺是个妇道人家,出面不方便。让管家去又恐惹人非议,让人家说“你看王臣鹤那一家子多高傲,派管家去和国子监的官员会面”。
思来想去、想来思去,钟莺就趁着看青柠的空隙,向她提起此事,想请凌晨去帮忙见见。
青柠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叫丫鬟告知凌晨,赶紧去办事。
钟莺还觉得不妥,想亲自对凌晨当面说清楚,却被青柠给拦下了,叫她不用跟凌晨客气。
天大地大,坐月子的老婆最大。再说王臣鹤和钟莺的事,那就是自己的事,于是凌晨便从丫鬟手中接过小王臣鹤,一大一小前往学堂挨训去了。
离了侯府后,凌晨和小王臣鹤互相斜着瞥了对方一眼,一大一小都笑了。
“晨叔,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和同窗打架吗?”
“甭扯那没有用的,我就问你,打赢了没?”
小王臣鹤在最糟糕的童年遇到了凌晨,每次凌晨去见王臣鹤都会给他带麦芽糖和蜜饯,还偷偷瞒着钟莺给他折纸飞机、画铁胆火车侠,是小王臣鹤除了父母以外最亲近的人。
“当然打赢了,我揪着他们的头发,把他们揍的鼻青脸肿,他们三个都没打赢我一个!”
“好~~”
凌晨蹲下来摸了摸小王臣鹤的脑袋,笑着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干的漂亮!你要记住,你不能主动去欺负别人,永远都不能。但是如果有傻鸟胆敢欺负你,你就直接把他的鼻子打歪!出了事你爹兜着。”
小王臣鹤嘻嘻笑着用力点头:“嗯!我记住了!”
“走,西市上新开了一家龟兹商人的杂货铺,我听说里面有葡萄干和孜然羊肉串,咱爷俩先填饱肚子,再去找那个什么鸟教谕。”
小王臣鹤拉着凌晨的手边走边问道:“晨叔,你就不担心去晚了…夫子为难你吗?”
嗯?
凌晨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小王臣鹤说道:“不会的,放心吧。”
为难我?他这辈子能见到我,都是他祖坟冒青烟。
要不是钟莺不想儿子的身份姓名被别人知晓,以免引起不便。光是“王臣鹤长子”这一个名头,他都多余跑这一趟。
对岸的桃花开遍绿野,孩童们放飞的纸鸢依稀可见,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光正在此间。才子佳人并肩谈游,相交有节,红尘里最美好的情感都藏在笑颜。
天上流云聚又复散,马踏浅草没又新添。
想当年烽火漫天,雨夜刀光现,旌旗猎猎,枕戈卧雪踏尽贼营栏;看今日春花遍野,晴照艳阳天,暖风熏人,四海升平垂钓半日闲。
蓦然回首,原来已经过了万重山。
那些在彩船上纸醉金迷的公子哥和妩媚邀欢的舞女们打死也想不到,岸边这个专心钓鱼的普通老头会是当今兵部尚书;互相丢枯枝和石子的两个无状年轻人竟然是秦王和殿帅;站在中间劝架的中年大叔会是京兆尹。
——
时光好像按下了暂停键,大郑进入了真真正正的休养阶段,吹角连营仿佛成了很遥远的过去。所有人都身心舒畅,再也没有了兵祸之忧,开始努力为生活奋斗。
但凌晨还有点小麻烦要去解决。
小王臣鹤今年十岁了,老文最初的意思是让他进入宫中读书,等文若的儿子长大后一起做个伴读,感情要从小培养嘛~
别看小王臣鹤年纪不大,人已经聪明的不得了了。书读的好,说话不卑不亢,在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