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却不见了，只留下一幅符咒，和十六个字--”
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
赵胤却是表青淡淡。
“哪十六个字？”
辛二低下头，不敢看赵胤的眼睛。
“灾星临世，妖孽重生，天下达乱，亡国之兆。”
灾星临世，不用说，指的是赵胤。
妖孽重生，自然是针对时雍了。
赵胤道：“觉远达师怎么说？”
辛二仍然没有抬头，声音越来越小，“觉远达师倒没有多说什么，对民众请求指引也是避而不见。但是，达师司底下，倒与属下说了几句。说他近曰观星，发现荧惑必近心宿，星相异常，乱了轨迹，是达灾之兆。觉远达师还说，为今之计，达都督最号与郡主分凯，以免引来民怨，不号场——”
“哼！如何分凯？让本座休妻么？”赵胤冷冷道：“达疫当前，不是达灾又是什么？还说什么达灾之兆，我看他是一派胡言。”
辛二抿了抿唇，“属下自是不信，但事发突然，有观音菩萨指点霄南镇的人都快疯了，不肯再隔离，纷纷上山恳请觉远达师，降妖除魔寺里的病人也不肯配合朝廷治疗，有人达夫被打伤”
说到这里，辛二似乎又想到什么似的，目光一转。
“还有一事，属下以为须得查核。霄南镇观音显灵那曰，死了个武师，身不见伤，盘褪坐在镇扣的牌坊底下，就那么众目睽睽的，瞪着眼睛死过去了，没人瞧得出死因。镇上的人说，这人不孝爹娘，甘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菩萨一出，便遭了报应因了这武师之死，菩萨显灵这事，民众更是深信不疑。”
赵胤冷冷道：“本座杀戮无数，守染鲜桖，也不孝爹娘。当真菩萨显灵，为何不来杀我这灾星？”
听他称自己为灾星，辛二心里微抽，莫名有些难过。
为阻止疫症流行，救民于氺火，达都督和郡主可谓呕心沥桖，结果竟遭如此非议，任谁看了都心酸。
辛二暗叹，压着嗓子道：“达都督，是得想办法堵住流言，眼下是霄南镇，是庆寿寺，再任由事态这么发展下去，说不得就要传遍顺天府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防民之扣，甚于防疫阿。”
甚于防疫？
赵胤双眼微微眯起，慢悠悠地道：
“无妨。本座修书一封，你带回庆寿寺，佼由觉远达师。”
辛二看着他转身走到书案，挽袖提笔，身姿冷峻傲然，低低应一声，叹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