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在敌船甲板上炸开朵朵血花。
战斗持续到黎明,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暗礁群已化作银锭的海洋。徐岳拾起沾满血污的磁化铜筹,在海图空白处写下:"星海悬筹,非独术也。观天地之变,察地磁之秘,方得算无遗策。"
回程船上,王大人捧着缴获的倭寇密信感叹:"他们千算万算,却不知我大明有你这般将天文地磁融于算筹之人。"徐岳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鱼形磁石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这是有新的磁脉异动。
梅雨仍在下,松江府书房内,徐岳将新制的星磁算筹摆在铁质海图前。算筹顶端镶嵌的红螺壳微微发亮,仿佛在诉说着那场惊心动魄的星海对决。而窗外的雨幕中,檐角铜铃又开始叮咚作响,似在预告着下一场未知的挑战。
算海迷踪
万历二十四年梅雨如织,松江府码头的青石板被雨水冲刷得发亮。徐岳将刻着二十八宿的磁化铜筹小心翼翼收入檀木匣,指腹不经意间抚过匣底暗格的铜扣——那里藏着他耗费三年心血编纂的《潮汐算经》,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的算筹公式与星象图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玄机。
"公子,船已备好。"阿砚撑着油纸伞,焦急地望着天色,"王大人说倭寇运银船极有可能在崇明岛补给,命我们即刻启程。"
徐岳点点头,目光望向波涛汹涌的江面。雨水顺着檐角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朵朵水花,却丝毫没有打乱他的思绪。三年前,父亲临终前的话语犹在耳畔:"潮汐涨落,星移斗转,皆有数术可寻。"从那时起,他便开始钻研天文历法与算学之术,试图从浩瀚的典籍中找出破解倭寇阴谋的关键。
船舱内,徐岳摊开《潮汐算经》,蘸着雨水在桌面上推演。书中记载的"衰分术"看似是古代分配比例的算法,实则被他改良成了计算暗流速度的密匙。而那些记录着星象变化的段落,更是运用《海岛算经》的重差法,将天体高度与距离的测算,转化为对海上航线的精准推演。
"阿砚,取《郑和航海图》来。"徐岳的手指在地图上快速移动,"崇明岛周边海域暗流复杂,普通的罗盘根本无法精准导航。但根据我的推算,子时三刻潮位最高,此时若能借着东南风..."
话音未落,船身突然剧烈晃动。徐岳冲出船舱,只见远处海面上,几艘挂着佛郎机旗帜的福船正借着风雨掩护,向崇明岛方向疾驰。他立刻取出磁化铜筹,筹身如灵蛇般吸附在海图的长兴岛方位——那里,正是《潮汐算经》中记载的暗流汇聚之处。
"果然如此!"徐岳握紧鱼形磁石,法器表面的云雷纹泛起诡异的光芒。他想起《算经》中关于"天根月窟"的记载:当潮汐与星象达到某种微妙平衡时,暗流会形成天然的航道。倭寇正是利用这一点,避开了明军的巡逻。
"传令下去,全速追击!"徐岳的声音在风雨中格外清晰,"但要小心暗流!"他迅速在桌面上用算筹摆出阵型,根据潮汐变化计算出最佳航线。每一根算筹的摆放位置,都暗含着《九章算术》中的勾股定理与方程术。
当明军水师逼近长兴岛时,海面上突然泛起诡异的蓝光。徐岳心中一惊,这是《潮汐算经》中记载的"龙吸水"前兆——海底磁石矿脉与潮汐产生共鸣,会引发强烈的磁场异常。他立刻取出匣底暗格的《算经》,快速翻阅到"磁偏应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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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船只向右偏转七度!"徐岳挥舞鱼形磁石,法器与海底磁脉产生共鸣,"利用地磁斥力,避开暗流漩涡!"明军战船在他的指挥下,如灵动的游鱼般在波涛中穿梭。而倭寇的福船却没那么幸运,两艘船被暗流卷入漩涡,瞬间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剩下的倭寇发现行踪暴露,立刻调转船头,企图利用风雨掩护逃走。徐岳冷笑一声,翻开《算经》中关于"星象定位"的章节。他观察着天空中北斗七星的位置,结合潮汐涨落的时间,很快推算出倭寇的逃跑路线。
"他们想从横沙岛东侧的暗礁群突围。"徐岳将算筹抛向海图,筹身准确地落在预定位置,"但那里三刻后将出现退潮,礁石会露出水面。我们只需在此设伏..."
果然,当倭寇的船只驶入横沙岛海域时,潮水已经开始退去。锋利的礁石划破船底,倭寇们惊慌失措的叫声在风雨中回荡。明军趁机发动攻击,火箭如雨点般落下,将倭寇的运银船化为一片火海。
战斗结束后,徐岳站在船头,望着渐渐平息的海面。雨水冲刷着甲板上的血迹,也洗净了他连日来的疲惫。阿砚捧着缴获的倭寇密信跑来:"公子,他们果然是想利用潮汐和星象秘密运银!"
徐岳打开密信,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信中的内容,与他在《潮汐算经》中的推测几乎一模一样。他取出算筹,在海图上又一次推演起来——这一次,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绘制更精准的航海图,让大明的水师不再受暗流与磁偏的困扰。
梅雨仍在下,徐岳回到船舱,翻开《潮汐算经》,在空白处写下新的批注:"算学之妙,在于通天地之变,察万物之理。以数术为舟,以智慧为帆,方能在茫茫大海中,寻得正确的航向。"
船渐渐驶回松江府,徐岳望着窗外的雨幕,心中已有了新的计划。他要继续完善《潮汐算经》,将天文、地理、算学融为一体,让这本凝聚着无数心血的典籍,成为守护大明海疆的利器。而那些刻着二十八宿的磁化铜筹,也将继续在他的手中,演绎着算海迷踪的传奇。
月潮算劫
万历二十四年七月初三,崇明岛东滩退潮后的泥地上,徐岳赤足而立,粗麻裤脚沾满咸腥的海泥。手中的赤道式日晷盘裹着铜绿,晷针在梅雨季的阴云下投出淡青阴影,随着海浪的节奏微微震颤。阿砚抱着檀木匣候在三丈外,看着公子突然将刻有二十八宿的磁化铜筹重重按在日晷盘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