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破解了你们的净化之道!这些菌丝本就是用你们族人的血培育而成!"
话音未落,囚禁村民的汞银牢笼突然炸开。数百人同时睁眼,他们瞳孔里翻涌的汞银光芒如同沸腾的液态金属,胸口凸起的银色脉络剧烈跳动,组成精密的齿轮图案。阿雅认出人群中几个孩童——正是德兴镇失踪的稚子,此刻却如同提线木偶般,面无表情地举起汞银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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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他们被菌丝网络操控了!"宋应星急将银十字架残片嵌入分馏陶釜,拉丁文驱魔箴言与祝铅姑咒文交织成防护网。然而冲来的村民们直接撞碎光网,他们的皮肤在接触净化之力时腾起青烟,却依旧机械地扑向两人,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阿雅挥剑格挡,熔铸十字架残痕的长剑与汞银利爪相撞,溅起的火花中竟夹杂着血色。她的剑招开始迟疑——这些村民脖颈后的胎记、手腕上的银镯,都是她前日在镇上见过的模样。但宋应星的怒吼惊醒了她:"阿雅,清醒点!此刻不战,他们终将沦为行尸走肉!"
陶釜喷射出的净化之光突然转为绯色,宋应星将改良后的胭脂虫基因序列注入其中。万千绯色光点钻进村民体内,银色脉络开始震颤,但菌丝网络立刻调集更多力量反扑。岩壁上的赤色菌丝汇聚成巨型蛇形,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分馏陶釜。
阿雅的翡翠项链突然炸裂成碎片,每一片都化作流转的光刃,切开缠来的菌丝。她想起父亲临终前刻在岩壁上的最后符号,那是祝铅姑族秘传的"逆血咒"——以血脉为引,强行逆转能量流向。阿雅再次咬破舌尖,这次将鲜血涂抹在剑身,祝铅姑族古老的战歌从她喉间迸发。
剑身上的朱砂图腾与十字架残痕同时亮起,绯色净化之光与祝铅姑族的血咒融合成全新的力量。当剑刃刺入最近的村民胸口,那些银色脉络竟开始逆向崩解。宋应星趁机将陶釜的净化之力引向祭坛,三色光芒与绯色血咒交织成网,终于遏制住了菌丝的疯狂生长。
青铜面具人发出不甘的嘶吼,他的身体开始崩解,露出皮下密密麻麻的汞银齿轮。随着一声巨响,祭坛轰然倒塌,赤色灰吹炉炸裂成无数碎片。被解救的村民们瘫倒在地,他们胸口的银色脉络渐渐消退,昏迷前眼中重新泛起了生机。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矿洞,照在阿雅染血的脸庞上。她拾起翡翠项链的残片,感受着其中残留的净化之力。宋应星在祭坛的灰烬中找到半卷羊皮书,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兰医集团的罪恶——他们用祝铅姑族的血脉为引,培育出能吞噬一切净化之力的赤色菌丝。
"技术一旦被恶意扭曲,就会变成最可怕的凶器。"宋应星在《天工开物补遗》中写下新的批注,"但人心的光芒,永远能在黑暗中开辟出一条生路。"阿雅望着逐渐苏醒的村民,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她知道,这场与兰医集团的战争远未结束,但只要希望不灭,终有彻底铲除邪恶的那一天。
绯光逆转
矿洞内的赤色菌丝如活物般疯狂扭动,将祝铅姑族的巫傩图腾锁链绞得粉碎。被菌丝操控的村民们双目赤红,汞银利爪在阿雅的剑身上划出火星,她的手臂已被划出数道血痕,翡翠项链的残片在胸前烫得灼人。宋应星的分馏陶釜喷射出的净化之光不断被菌丝吞噬,陶身符文渗出黑血般的物质。
"这样下去不行!"阿雅的声音被岩层震动声淹没。她望着祭坛下盘根错节的菌丝网络,那些赤红脉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岩壁上的蛇形纹路与青铜面具人胸前的徽记同步闪烁。宋应星的额头青筋暴起,他突然想起在吕宋岛废墟中找到的卡洛斯日记——那本沾满血污的手记里,夹着半张被烧毁的实验记录。
"胭脂虫!"宋应星的瞳孔骤缩。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用朱砂绘制的古老阵图,手指在分馏陶釜符文上飞速游走,"兰医集团最开始的活体实验,就是想让胭脂虫携带汞毒!"陶釜表面的汞合金公式与祝铅姑族图腾开始重组,他从怀中掏出用蜡丸封存的胭脂虫基因样本,将其融入符文缝隙。
阿雅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祝铅姑族世代培育胭脂虫,这种小生命以仙人掌为食,天生对汞毒有净化作用。宋应星改良的基因序列,正是要唤醒胭脂虫最原始的净化本能。她咬破舌尖,将鲜血甩向空中,祝铅姑族的血咒与陶釜符文产生共鸣,矿洞内顿时亮起绯色光芒。
"雕虫小技!"青铜面具人发出刺耳的笑声,他挥动手杖,祭坛四周的赤色黏液突然化作万千蛇形。那些蛇头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内部旋转的汞银齿轮,直扑宋应星和阿雅。但就在此时,分馏陶釜爆发出刺目强光,三色净化之光中混入了诡异的绯红色。
赤色菌丝在光芒中发出尖啸,如同被灼烧的活物般疯狂扭曲。那些吸收了血咒力量的菌丝,此刻竟开始逆向分解,表面的蛇形纹路寸寸崩裂。被菌丝操控的村民们突然捂住头部痛苦嘶吼,他们胸口的银色脉络在绯色光芒中迅速消退,重新变回健康的肤色。
"不可能!这不可能!"青铜面具人踉跄后退,他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兰医集团的百年基业......"随着绯色净化之光蔓延,他的青铜面具寸寸碎裂,露出底下布满铅泪纹的脸——那是一张少年的面容,皮肤下却布满蠕动的汞银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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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应星将银十字架残片深深插入陶釜核心,拉丁文驱魔箴言与祝铅姑咒文交织成光网。绯色光芒如潮水般涌向祭坛,赤色灰吹炉在高温中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当光芒触及炉壁刻满的生辰八字时,那些名字竟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净化之光中。
青铜面具人的身体逐渐透明,皮下的汞银齿轮开始逆向转动。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化作万千汞珠,发出绝望的嘶吼:"我们还会回来的......兰医的根脉永远不会断绝......"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彻底崩解,只留下一地散发着恶臭的汞水。
随着最后一丝邪雾消散,矿洞顶部的裂缝透进第一缕阳光。被解救的村民们虚弱地躺在地上,他们的瞳孔重新恢复清明。阿雅扶起一位年迈的妇人,发现她手腕上戴着的银镯,正是三日前在德兴镇集市上见过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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