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老夫会斟酌着给皇上递上一份奏章。”
严嵩看着管家走出去后说道。
“大人高义,此乃我大明之幸、皇上之福气。”
徐阶起身行礼,原本提着的心终于是可以放下来了。
而严府外,把心提在嗓子眼儿的仇鸾,看到那管家抱着木匣出来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感觉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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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记恨严嵩把他拒之门外的心思都生不起。
茫然的看着管家把木匣交给如同木头人的侯荣。
至于管家说了什么,仇鸾根本都没有反应。
直到严节把严府朱红色的大门无情关上后,仇鸾才反应了过来。
“这是记恨上今日西华门之辱了。”
反应过来的仇鸾,看着严府大门,头一次觉得冰冷无情、高不可攀。
“大人……。”
侯荣看着手里的木匣,感觉里面装的并不是黄金如意,而是一把随时会斩向他脖子的利剑。
“严大人若是选择袖手旁观,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不好办?”
仇鸾冷笑一声,颇有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这世上就没有好办的事情,陆炳想要扳倒我?那他也别想好过!严嵩想作壁上观,那我就把他拉下水!
我倒要看看,如今在皇上的心里,到底相信谁多一点儿!”
“大人,您打算怎么做?”
侯荣看着突然气势强硬的仇鸾,瞬间也觉得有了一线生机似的。
“我堂堂总督京营戎政,岂是乖乖束手就擒之辈?”
仇鸾再次冷笑一声,道:“回去立刻拿我手令,率人全城搜寻时义、萧芹、陈志允三人,明日一早上朝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这件事情你必须亲自去,活捉那个小小的军匠,而后押到我府里,我要亲自审问。
时义三人失踪,怕是跟他也脱不了干系,我倒要看看一个小小的军匠,骨头能有多硬!
听书听多了,还真以为自己能蚍蜉撼树不成?”
“可锦衣卫如今异常……。”
侯荣觉得仇鸾的法子不太可行,但又说不上哪里不行。
虽然如今仇鸾确实是总督京营戎政,但若是要无缘无故的私自在京城调兵过百,也是不太现实的。
最起码兵部那边就很难交代、搪塞的过去。
“陆炳蠢材!掌锦衣卫多年,如今锦衣卫还不是跟筛子似的四处漏风漏雨?”
仇鸾冷笑一声,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随即领着侯荣上了马车离去。
严府门缝处,严节看着马车离去后,急忙跑回前院厅堂禀报。
“老爷、公子,仇大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而后便离去了。”
“没有叩门求情?”
严世蕃有些意外道。
他还想着严节若是赶不走仇鸾的话,自己正好出去也羞辱一番快成丧家之犬的仇鸾。
可惜了……。
严嵩端起茶杯,看着徐阶,缓缓道:“那就请徐尚书转告陆指挥使,今夜还需多多提防、做好万全准备才是,以防仇鸾狗急跳墙。”
“有劳严大人费心了,下官一定把话带到。”
严嵩不出声的点了点头。
徐阶随即也起身,由严世蕃亲自陪着走出严府。
……
夜色降临。
晚饭后,徐孝先还是有些不放心吴仲跟陈不胜那边。
跟厨房收拾的程兰打了声招呼,徐孝先再次前往陈不胜跟吴仲的家里。
下午那么大的动静,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也不知道现在陈不胜跟吴仲知道消息了吗?
两家在一条巷子里,拉长了的斜对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陈不胜就从自己家里跑到了吴仲家。
厅堂内,吴仲妻子放下茶水,对最近常来的徐孝先微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便离开。
“你怎么又过来了?”
陈不胜一进门,就没头没脑的道:“你这是多不放心我跟老吴啊?”
“想起个事儿来,想让你俩给合计合计。”
徐孝先笑着说道。
“什么事儿?”陈不胜问道。
吴仲一旁默默不语。
“昨夜抓时义时,你我去的,所以听到了时义跟他夫人的对话了吧?”
“嗯,人不是就在我家地窖呢嘛,好好的,就是找我要饭吃我没给。说地窖冷,后来我给扔了一床破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