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多肉们还是见识短了。
周仲廷冷傲无情的俊脸忽地凑下来。
只见他俯下身一棵棵打量,一棵棵的扒拉一下,然后他低沉偏冷的嗓音就开口了:
“你们是不是在说话?”
“啥?!”多肉们立马沸腾:“你也能跟我们意识连通啦!”
“是不是想告诉我陆沥去哪里了?”
“不是,我们是问你是不是和我们意识连通啊。”
“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多肉们:“你到底能不能跟我们连通的啊!”
“白天他有回来吗?”周仲廷目光看着多肉,喃喃自语。
要是多肉们认真看,会发现人家眼神茫然,完全是在自言自语。
“喂喂!你是不是傻啊,答非所问!”多肉抓狂大喊。
周仲廷定定注视它们两秒,多肉瞬间不敢吱声,那双冷厉鹰利的眼睛把它们吓得默念阿弥陀佛。
就在多肉们以为这个一身寒气的男人,会把它们丢垃圾桶时,他忽然大步走出客厅。
老杏树不在了。
周仲廷把屋内翻找一遍,确定没找着老杏树。
白天在办公室没在窗台见到老杏树,以为是被陆沥带回家。
原来没有带回来,而是带走了。
这么久以来,陆沥要出远门或是做什么事,都会把老杏树留家里,留特战团。
从没试过把老杏树一起带出去。
陆沥这是走了,不准备回来了吗。
周仲廷被这个想法整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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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天来,一直下着小雨,陆沥心中有些惆怅,有些郁闷。好不容易等雨停了,便想着到外头走走。
雨后的空中布满湿暖的气息,混着一丝泥土的清香。他轻踮起脚,跳过地上的小水洼,站在路牙上等公交车。
一只蝴蝶不怕人类,在陆沥面前翩翩起舞。
它飞啊飞,一头栽进嫩绿而富有生机的草坪。
陆沥慵懒的眼睛渐渐睁大,原来春天到了。
从华夏国离开时刚入冬,到这边因为忙着各种事,竟不知不觉一个冬季已过。
他算算时间,华夏国春节刚过不久。
现下是三月初。
“十块、”
落后国家公交车还是人工售票模式,陆沥指着上面地名,售票员竖起十根手指。
递过十个硬币,售票员看了看他冷白手掌,再看看戴口罩帽子的头部,再看看目的地。
欲言又止的用蹩腿华夏语问:“华夏国人?”
“是。”陆沥随意找个位置坐下。
“去甸园做什么?”
“玩。”
售票员看他的气质和衣着打扮不像穷人,很符合富家少爷出来游玩。
“那地方不好玩,不适合你去。”售票员犹豫着怎么提醒他。
“没事,随便走走。”
“你,一个人去危险。”
陆沥点点头:“谢谢,我知道。”
他说知道。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意思。
售票员便不再说什么。
这些年轻人她劝过不少,能听进去的只有少数。
多数反骨仔,没几天会出现新闻联播寻人启事。
一路颠簸得很,陆沥靠在车窗望远处崎岖破烂的山路,癫到头疼。
“甸园到!”
陆沥从车下来立马感觉到,来自四处八方各种暗中视线。
一米八五身姿修长在东南亚这些国家,非常出挑。
从马路过来便有站街女扭住小腰问:“先生做吗?”
问得非常直接。
陆沥点头:“做。”
两人没有一点含蓄从小楼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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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没有找到。”阿木郁闷挠头:“怎么又中断了啊,每次都是沥哥前脚刚走,我们后脚到。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他就是故意的。
周仲廷冰冷的眉眼垂了下去:
“他在这里做了什么。”
在门口浓妆艳抹的站街女有些慌张搓手,不敢与这个冷傲严肃的男人对视:
“做,做爱啊。”
“?”,阿木偷偷斜看周仲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