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沥低头和一群花草讲话,刚刚骂那句狗男人,看阴戾的侧脸便知道是在骂谁。
可能没发泄脾气,憋在肚子实在受不了吧。
周仲廷愣过后,只能这样想了。
可是,为什么被骂比他按着自己发疯,还要不舒服?
“渴了?给你们浇水吧。”
陆沥走到阳台接水,见有棵盆栽干枯死了。
“它怎么回事?”
某草:“生病了呗,死了就死了,你把水仙妹妹搬来给我做伴吧。”
“生病也不吭声,蠢货。”陆沥骂一句,然后把干枯的盆栽扒拉出来,嗖一下抛进客厅垃圾桶。
带着怨气与怒气的力道,将垃圾桶砸烂了。
周仲廷正好站垃圾桶旁边,低头看了看。
明显在拿其他东西出气。
“我爹呢。”屋内没听见老杏树声音,陆沥忽然问。
“在我办公室。”
周仲廷拿扫把收拾地板上的落叶和泥土,顿了顿补充一句:
“我每晚都放窗台淋露水。”
“谢谢。”
不咸不淡的一句,周仲廷抿唇看向他。
一晚上很平静,除了晚上他们还睡一张床,好像哪里变了。
变化让周仲廷很不习惯。
以往同床共枕相拥而眠,就像男女之间的情侣。
现在同床两头枕各睡各的,中间还留有条三八线证明比陌生人还生疏的关系。
周仲廷搞不明白,既想当兄弟,你为什么不回自己卧室。
次日,
陆沥习惯性伸手捞人,摸上熟悉的手感,随后把脸埋进发顶蹭了蹭。
可是慢慢清醒过来后停下,抬起脸入眼便是周仲廷平淡的的眉眼。
清明透亮的一双眼,瞬间因为想起了什么事变成猩红。
周仲廷给整懵了下:“你,”
“早。”
陆沥放开他,淡淡打个招呼下床去洗漱。
“……,”周仲廷低头看看两人刚睡过的位置。
**
没事做的日子过得很枯燥,陆沥在操场陪老杏树晒太阳四天了。
老杏树是越晒越青绿,陆沥是越晒越难受。
“你和那小子倔什么呢,明知道是那个性格的人,你还跟他计较。”
老杏树瞧他一双眼都红四五天了,再不恢复回去眼睛都要坏掉了。
唉声叹气的不停劝:“你看你冷落人家好几天了,再不收手怕要当真就麻烦。”
“当真就当真吧,他又不在乎。”陆沥不气了,只是很难过。
难过得生自己气。
气自己没用,连个男人都搞不定。
“陆沥,王焱司令找你!”警卫部跑过来向他汇报。
“他来做什么。”陆沥知道没好事,语气不善说道:“我不见,让他走。”
“?”警卫员讪讪笑下:“我没这个胆,你知道王焱的脾气吧,部队就没人不怕他的。”
“你又不是他部下,害怕什么。”
陆沥冷笑的站起来:“我还是去见见吧,正好我无聊。”
警卫员瞅瞅他神情,哪里是要去见人家啊,摆明是干架的意思!
话说他这恐怖的样子都好些天了,什么时候恢复正常?
走到会面室,门口站岗战士告诉他们王焱去见周仲廷了。
“之前为什么不去,非要我白走一趟。”陆沥瞪站岗战士。
“报告,因为是临时决定的。”战士猜的。
知道是王焱来的时候,他们班长紧张不行上报,李参谋都在写字楼安排了茶水等候。
结果他不去,说要低调点在会面室见个人就走了。
于是安排人去找他想见的人,王焱突然又想去周团长,说见见朋友的儿子长多大多英俊了。
战士无语,三十岁的男人,你说多大了?
陆沥啧啧笑出声:“我明白了。”
说着癫狂大笑。
“??”
其他人看着好怕怕!
*
王焱的眼神让周仲廷很不舒服,打量就打量还非要带着可怜,惋惜,还有悲哀。
阿木给他们倒茶看见了都替周团长难受,那眼神别人看着还以为是对周仲廷追悼。
活生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