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阳光从窗户进来,摆满花草的客厅立马吱吱喳喳的。
老杏树睁眼,惊喜的发现家里有许多朋友。
“你什么时候带它们回来的?”
“早上,爹,喝水。”
甘甜的泉水淋浴,老杏树幸福的摇啊摇:
“哪里来的泉水。”
陆沥笑了笑:“去凤凰山接回来的。”
“你一晚上没睡?”老杏树看下时间,大概七点的样子,又是买花又是接泉水,昨晚都没睡吧。
“没呢,反正我闲,什么时候睡都行。”
老杏树瞧他眼底的黑青,啧啧两声:“不说拉倒,哼!”
陆沥将家中所有花草浇过水,便去厨房准备早餐。
小馄饨是都城特色,他知道周仲廷爱吃,跟着手机做得有模有样的。
纯猪肉馅皮薄馅大,鱼汤打底,再撒点小葱花,色味诱人。
七点四十分了,周仲廷还没出来,他站在书房外心中忐忑。
“吃早餐了。”
敲两声门没人回应,陆沥突然痞笑的叹口气:
“行,我拿进去喂你。”
门哗啦一下打开,一身黑色特战服的男人冷厉看他一眼。
比什么时候都冷的脸,比什么时候都冷的目光。
陆沥邪恶的勾了勾嘴角:“一大早这么冷酷,又想杀死我?”
周仲廷冷冷瞥他眼:“让开。”
“吃早餐。”
“不吃。”
陆沥一手横在门栏堵住去路,充满强烈占有欲的双眼定定注视他:
“周仲廷你不听话?从今往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的全部你的点点滴滴都必须是我的,包括你的胃,我做的饭必须吃!”
周仲廷恶心他,躲开他,恨他,甚至要杀死他,陆沥不在乎了,只要他们在一起,哪怕在一起半天,都要这个男人必须完全属于自己的!
陆沥知道自己病了,变态的心理行为自己已经没办法控制,对方越是反感他就更变态更偏执更爱周仲廷!
周仲廷被气一晚上,一大早又被这条疯狗惹毛,整个人都不好了。
黑沉黑沉的气压迅速卷来,陆沥阴狠狠的笑了笑,布满红血丝双眼慢慢要嗜血要癫狂。
他敢反抗,那就绑在身边吧,绑在裤腰带上哪里都别想去了。陆沥死死的抠住门栏,指甲翻烂血肉模糊,看着特别渗人。
如此的狠绝与疯癫,和变态狂一模一样。周仲廷咬牙,怎么一晚上更疯了!
两人气势相差甚多,动起手来还是自己遭罪,周仲廷识相的收回释放的压力。
看着眼前炸毛的疯狗,他狠狠的闭上眼反复劝导自己。昨晚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毕竟人家是出于好心,何况他一个大男人也没亏。
“吃什么。”
冷傲不可一世的侧脸,虽然还是很不服气,但起码态度有改变。
因昨晚刺激到精神割裂的陆沥,混乱崩溃的情绪终于稳定了点。
绷紧的神经一下松懈,他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好像受到巨大惊吓才缓过神来。
周仲廷惊了下,连忙后退。看着似要断气的人,剑眉都快要拧成死结。
“周仲廷救我。”
陆沥捂住胸口难受的吸气,一手伸出向他求救。
冷白冰凉的指尖没有一点血色,周仲廷从来没见过哪个活人白得这么恐怖。
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他犯什么病了。冷冰冰的男人犹豫伸出手,扶上他肩膀那刻,身上冰凉的触感,让昨晚封尘的记忆排山倒海涌现。
周仲廷瞳孔瞬间放大,惊恐的转身想逃离。
陆沥捂住胸口冷笑,猎豹似的闪到人家后背,没有一丝体温的胸膛紧搂住精窄的腰身。
如鬼魅夺魂的嘶哑声贴近他耳边:“你敢离开我?”
“……靠,”周仲廷低声咒骂一句,无奈至极,回:
“没有。”
“所以你要去哪里?”
闻着熟悉的气味,陆沥心跳平稳,呼吸正常了,把头埋进他脖颈深深吸着好闻的气息。
周仲廷有一刹那幸庆这个疯批昨晚是正常的 。但凡昨晚像现在这模样,今天的他就不能完好站在这!
挺着僵硬的后背淡淡回应:“吃早餐。”
“呵,真乖。”陆沥蹭了蹭他侧脸。
毛绒绒的大脑袋抵在眼前,周仲廷有点认命似的仰高脸忍着恶寒被人亲。
陆沥一向是又疯又冷静的,只要他服软,只要他顺从,他本人非常好说话。
笑吟吟的把人放开:“你最爱的小馄饨,快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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