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首长。”翠平领命。
“去吧,准备下路上所需的物资。”陈局长点了点头道。
翠平转身走了出去。
“哎!”
陈局长微微叹息。
他本身就是情报线的,自然知道隐蔽战线有多残酷难熬。
可惜的是。
他没法给予翠平任何关照,甚至连给东北那边打个电话,让人关照她一点都不行。
现在解放了。
百姓、战俘人员很杂,谁也不知道里边是否潜藏着特务。
留下来的痕迹越多,越对余则成潜伏不利。
这是铁打的纪律。
同样,他也相信翠平是钢铁一般的战士,经得起任何风吹雨打。
廖三民双手插兜,看着外边掠过的鸽子。
很快,翠平走了出来。
看着她泛红的双眼,廖三民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嫂子……”他想打招呼,然而语言在这一刻却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保重。”
翠平微微一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廖三民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远处。
他知道这一别,下次见面遥遥无期了。
直到翠平彻底消失,他才低头揉了揉泛酸的鼻梁,深吸一口气快步上了汽车。
三天后。
汽车在东北冰天雪地里缓慢行驶。
“哇!”
包着头巾翠平的坐在车上啃着大饼,刚吃了两口莫名就觉的一阵恶心。
这种情况持续有几天了。
翠平拍着胸口,心里犯起了嘀咕:“不会是生病了吧?”
“大妹子咋啦?
“哪不舒服?
“叔,你快过来看看。”车上一个女生喊道。
很快,坐在里边的一个中年人挤了过来:“大妹子,我是大夫,略懂点中医,你坐好了,我给你把把脉。”
他试着给翠平把了把脉,骤然大喜:“恭喜,恭喜啊。”
“什么意思?”翠平有点懵。
“大妹子,你有身孕了。”中年人拱手道。
“恭喜,恭喜啊。”
车上去垦荒的纷纷道喜。
翠平短暂发懵过后,也掩嘴笑了起来,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她想到了,过去经常在梅姐那抱怨余则成可不好使了。
没想到就这么几回,还真就怀上了。
老余分明好使的紧啊。
“你可真是个冤家,早不来晚不来。”
翠平低声喃喃的同时,看向远处莽莽丛山,双眸逐渐变得璀璨、坚定起来。
这是老余家的种。
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生下来,给老余把香火续上。
“前边就是依兰了。”
她听到有人在高声喊着。
……
溪口。
毛人凤快步走进了老宅。
委座正和夫人在凭栏处喂鱼,享受着久违的宁静。
“委座、夫人。”毛人凤上前恭敬打招呼。
“齐五,有事吗?”回到座椅上,委座沉声问道。
“委座,属下的人汇报,洪智有经柯克和斯密夫介绍,曾在大使馆内秘密约见过司徒雷登、威尔逊。
“也就是这次会见不久后,原本和李宗仁商榷顺利的南北分治计划随即彻底破产了。
“根据我们的情报。
“洪智有曾拿红票大作文章,鼓吹红票战力,并一再贬低国军。
“据说司徒雷登回到北美,在国会上演讲的稿子内容,就有不少是出自洪智有的原话。
“很明显,这个洪智有就是红票的暗谍。
“是他一手破坏了分治计划。
“这样的人留在建丰身边,将是很大的隐患,还望委座明察啊。”
毛人凤如实汇报道。
他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吴敬中现在死狗一条,全仗着洪智有的这点人脉了。
只要把洪智有拿掉。
收拾吴敬中就简单了。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