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先生后悔么?”
“后悔什么?”
“为了这个平凡,付出……付出……”我不知道他付出了什么,可定然是笔天价的交易。
“后悔……”他见我眼睛瞪起来,“也来不及了!”
“没个正经!”
我眼圈红了。
……
重返肉身,
我忙取来铜镜,镜子里,荀清月褪去仙容,变得更真实。曾经的记忆一幕幕浮现脑海,没想到我还能重返现实。
啪啪,有人敲门。
“进来。”
孔汾推门而入。
“夫人,那件事考虑得怎样?”
“先生是问,李延年?”
李延年,悬在郭孝头上的一柄剑,他既已图穷匕见,往后只会。
我手不由自主摸向赵五的刀。
“他在什么位置?”
“才过姑臧城半日。”孔汾抖着折扇,“如果骑马避开驿道,可以在乌烧岭拦住他。”
“不能由他过乌烧岭!”此刻,有了主体,再没什么能让我忌惮,与其憋屈地活在荀清月的命运线里,不如放手一搏。
“先生,助我。”我看向孔汾。
“正有此意!”孔汾,啪,将折扇收起。
……
下值,我打发阿树去陪他干妈,三哥回城南小院陪赵大娘。
自己换了身青色襦裙,戴上幂离纱。我吹声呼哨,麻瓜立马现身。
从马厩里选了匹健马,抱着麻瓜,悄无声息离开朔风营,直奔东城门。
我戴着孔汾的耳坠子,用他的话说,叫什么纠缠通感。这使得他对我拥有某种无法形容的五感接触。就仿佛你身边总是有人存在,而你却看不见摸不着,可他却可以。我一想起来就觉得心慌,可是让我脱下来,却又舍不得。
“在么?”
“夫人,我已出东门五里处……”
“嗯,我马上到。”
我快马加鞭,马蹄瞬时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