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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晒在皮肤上咬的生疼的太阳,兰波小心翼翼的把严糯推到楼梯口,让她能吹到楼梯间透出来的凉爽的风。
这才虔诚的单膝跪地,看着严糯受伤的腿,一脸的抽搐又心疼,伸手想摸又不敢摸。
就好像面对的不是一条伤腿,而是定时炸弹一般。
“已经没事了,里昂医生的医术很好,不会留下后遗症,沈舅舅那边你也放心,还有希图昂,他们一定能得到最好的医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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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糯伸手摸了摸兰波额头的伤疤,这细细密密的伤痕,可见伐木场的日子有多苦。
怎么感觉这都是些糟心的坏消息啊。
严糯索性拉起兰波的手,紧紧的握着,看着他的眼睛小声安抚道:
“梭明吞没事,麻子哥说他之前都醒了过来了,不过爱梭长官有他的打算,就没对外说,你知道就好,不要说漏嘴了,免得坏了爱梭长官的计划。”
兰波最在乎的不就是这两个弟弟的事儿么,现在知道两个弟弟没事了,他的心情应该能好一些吧。
“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梭明吞脑袋中枪了呢。”兰波一脸的惊疑,不敢相信小糯说的话。
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梭明吞死了的事实,现在小糯说的话却像是在他脑袋里炸开了一束烟火。
“那小子骨头硬的很,子弹就卡在头骨上,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取下来。麻子哥说那子弹是黑作坊的二手子弹改的,弹药量小,威力没那么大,所以就卡在骨头上了。你放心好了,是我亲自给他做的手术,”
严糯边说着,边伸手扯着兰波的脸颊。
她现在就跟一个铲屎官终于找到她走丢了许久的大狗狗一样,就是忍不住的抱抱摸摸,掐一掐,揉一揉,好证明这一切都不是梦。
兰波和她记忆里的模样有些出入,男孩子好像一夜间就发育了一般,从少年变成了青年。
瘦了,黑了,不过五官就显得更立体了。
如果说以前的兰波是只奶奶的,单纯的小狼狗。
那现在的兰波就是一只成年的狼,只看外表,都能让人有威胁感了。
优秀的眉骨投下的阴影里,那双眼睛亮的惊人,不是之前那种温驯的火光,带着动物性的警觉,就像是荒原上独行的狼,时刻准备撕咬或撤退。
这家伙把伐木场的日子说的那么的云淡风轻,就好像是单纯的度假似的,报喜不报忧。
真要那么轻松,他怎么会瘦这么多,变得这么多啊。
成长的过程永远不会轻松,虽然蜕变后的兰波很吸引人,可是严糯就是心疼,她宁愿他永远像之前那般的无知无畏,单纯快乐的小狗。
“瘦了,也黑了,等回到大寨,我给你好好补补,把这段日子掉的肉全都补回来。”
麻牛镇虽然吃素,但是紧紧是不能吃牛肉罢了,其他的野味,猪羊鸡鸭什么的,还是可以吃的。
严糯现在看着兰波瘦的一抬手,肩胛骨就跟鹰一般展开,凸出的肋骨从薄薄的布料下伸出来。
她就忍不住的心疼,伸手摸着兰波的脸颊,只觉得他下颌线硬朗的割手。
养,往猪里养,她就不信补不回来。
兰波依恋的歪着头,把脸轻轻的贴近了严糯的手心,颤抖的手虚扶着小糯手背,眼底全是眷恋。
他贪婪的看着小糯的眉眼,想要把她刻进血肉里。
他能感受得到小糯眼底的心疼,心里酸溜溜的饿,又痛又痒。
这种陌生的感受,很奇特,但是却很舒服,舒服的让人上瘾。
真好,大家都还在,小糯也好好的。
还有,被人疼,被人爱的感觉,也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