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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骇人的是第三层,孩童大小的身影像摞瓦罐似的骑在大人头顶,干枯的手指深深插进下层人的眼窝固定身体。
整支队伍足有二十多米长,每层躯体都用暗紫色的粘稠液体粘连,液体里还浮着细碎的牙齿和指甲。
无论男女老少,面皮都像被剥掉一半,露出森白的颧骨,却又用腐烂的嘴唇拼出同一张怨毒的表情。
当他们异口同声开口时,数百个声音在喉管里绞成麻绳:“你为什么抢我老公——”
尾音拖成指甲刮玻璃的尖啸,每层人的胸腔同时起伏,从裂开的嘴角溢出黑色涎水,滴在下层人裸露的脊背上,瞬间蚀出冒烟的孔洞。
队伍最前端的女人头颅被硬生生拧了 180度,长发垂落如帘幕,遮住胸前刺目的抓痕。
她空洞的眼窝直勾勾盯着谷冬,腐烂的舌尖舔过干裂的嘴唇,叠在她身上的男人突然扯开衬衫,露出胸口用血肉写成的婚戒图案,图案边缘还在不断渗出鲜红的“血钻”。
整支人龙像被无形的线操控,每节躯体都在同步颤抖,地砖缝隙里渗出的黑水顺着人腿蜿蜒,在地面汇成细小的血河,河面浮着无数碎掉的婚纱照残片。
“你为什么抢我老公?”
“你为什么抢我老公?”
“你为什么抢我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