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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南栀若有所思,“如果钟阳不是在省内当兵,就不是很方便调查吧?或者……他已经退役了?”

  “他不是说还要回部队?”

  南栀道:“他还说钟曼蒂是他儿子呢。”

  韦宁雨说:“我去找部队的朋友问一问。”

  “你在部队也有朋友?!”

  韦宁雨自豪道:“喝过酒的都是兄弟!”

  南栀:“……”

  她凑到韦宁雨身边,“云哥,将来发达了要记得我哦。”

  韦宁雨的人脉似乎比民警有用,他还真在隔壁省找到一个已经退役的钟阳。

  傍晚,钟阳仍然没回来,韦宁雨神秘道:“这个退役的钟阳,虽然暂时还没看到照片,但从描述来看,应该是一个人,脸型啊眉毛啊都一样,他下颚还有道疤,也一样。”

  阮乔好奇道:“他已经退役了?真的有孩子吗?”

  “这就不清楚了,钟阳已经退役了,估计部队不会管。我朋友答应再去打听打听,问问他到底结婚没。”

  阮乔说:“他估计脑子有问题,我真怕他过两天再带一个孩子过来。”

  南栀:“……”

  韦宁雨:“……”

  两人一起看向阮乔。

  阮乔:“……应该不会吧?”

  两天过去,钟阳倒是没再带着孩子过来,不过他去报警了。

  他报警称,隔壁市的外甥来找他玩儿,结果走丢了,他们已经分开两天。

  刚好有来过医院的民警看到钟阳,立刻把人逮了过来。

  钟阳和“钟曼蒂”热情相拥,“晓光,你跑哪去了,我很担心你!到处在找你!”

  晓光点了点头。

  医生&警察们:“……”

  钟阳的脑子好像真的有问题。

  晓光也不太聪明的样子。

  南栀问:“你不记得我了?”

  钟阳礼貌地和南栀道谢,“麻烦医生了,晓光的手术是你做的?钱是谁垫的?我给你们钱。”

  南栀:“……”

  阮乔的记忆都快被钟阳搅乱了,她一头雾水,“钟阳同志,你已经来过医院两次,这是第三次。是你把晓光送过来的,你说他是你儿子,另外,第一次你也送过来一个孩子,不是他。”

  钟阳愣住,似乎对这些事完全没印象。

  他神色落寞,喃喃道:“我可能又糊涂了。”

  “糊涂?”

  钟阳指了指大脑,“动过手术,记忆不太好,他们说我总把事情搞乱。”

  “你现在恢复记忆了?你儿子到底在哪??”

  这是阮乔最好奇的问题。

  钟阳又怔住几秒钟,他揽着晓光,轻声道:“他已经不在了。”

  “其实曼蒂不是我的儿子,是个混血,是我女友救回来的。”

  钟阳说,他的女友和他一样都是军人。

  二十岁那年,边境发生局部冲突,他们都是参战的军人。

  双方的武器都不太信息化,他们追着对方,一直打到邻国。

  邻国不太要脸,会投人肉炸弹,曼蒂就是被他们丢过来的。

  炸弹随时可能会爆炸,技术有限,可能对面都不知道会何时炸。

  钟阳想带女友离开,他认为没必要为邻国的孩子冒险,但女友去救人了。

  “我很害怕,转身逃走,她去拆弹,炸弹爆炸,她人也没了。我是个懦夫,临阵脱逃,连她一半都比不上。”

  钟阳讲述时,病房里好几个孩子围过来听。

  阮乔唏嘘道:“她真是个很勇敢的人,但我认为不去拆弹也不是错,错的是对面,居然拿孩子当诱饵。”

  既然是诱饵,钟阳不想上钩,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钟阳摇头,“我是当兵的,吃的就是这碗饭,我就该为了保家卫国死在战场上,但我逃走了,只是因为一个炸弹。”

  “所以你的记忆就混乱了?”南栀盯着钟阳的头,“你还做过手术。”

  “是那次爆炸导致的,”钟阳说,“我都逃走了,哪还有脸留在部队?后来就回来了。”

  南栀拧起眉。

  阮乔低声道:“其实我觉得他挺惨的,受的伤也很严重吧?但是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南栀轻声道:“好像有些怪。”

  “怪?”

  南栀道:“我也说不好……带钟阳去检查?”

  钟阳很配合南栀,愿意接受脑部检查,却没能查出什么异常。

  钟阳的旧伤恢复得不错,脑部暂时没有其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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