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人一唱一和,一黑一白,一正一反。
好的话、不好的话都让他们说了。
井珧妈妈说:“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们把井珧带走,你们不要以为我娘家不在临川就好欺负,我大哥和二哥已经答应过来帮忙了,要抢就来试试!”
井珧奶奶:“……”
以前他们也是仗着她娘家人都不在,才搞出这么多事。
南栀说:“不管井珧的抚养权归谁,探望孩子是你的权利,他们不能阻拦,如果他们坚持不让你见井珧,你可以走法律途径。”
俩人都挺茫然,“呃,抚养权是啥?”
南栀:“……”
这比糊涂账算的是真糊涂。
几个人都不懂法,也不知道当初办离婚证时是怎么说的,稀里糊涂就办好了。
井家人多,说一不二,占着孩子不撒手。
南栀把律师事务所的联系方式交给井珧妈妈。
法律的普及还不到位呀。
经过这事,井珧老实很多,不像以前那样,总带着病房其他小朋友胡作非为。
阮乔看到井珧的变化,十分难过,“原来他只是因为在家里不开心,才喜欢住院。他只是不被关注,才要恶作剧。”
南栀安慰道:“他妈妈可以争抚养权,放心吧。”
阮乔说:“可我真的很担心……”
“井珧有意愿和妈妈一起生活,法官会考虑的。”
阮乔:“他以后不往床底下藏了,谁拖床下的地啊?”
井珧满楼乱跑的时候,水泥地面都可干净了!
韦宁雨:“……”
南栀说:“可他喜欢拿着冰棍躲在床下,还会滴糖水。”
阮乔邪恶一笑,“我看见过,他还会舔干净。”
韦宁雨:“……”
养孩子真可怕。
阮乔道:“你们说,我爸会和井珧他爸一样吗,会不会故意说我妈坏话?可是他们真的对我挺好的,尤其是我爸,以前人家给介绍过对象,他本来挺满意的,可阿姨和我相处不好,他怕后妈对我不好,就一直没再婚。”
爷爷奶奶对她也很好,家里有什么好的都留给她吃。
阮乔挺希望妈妈也会想她的,但如果真是这样,又说明爸爸和爷爷奶奶……阮乔很矛盾。
南栀拽着阮乔往祁念珍办公室走,“井珧才五岁,他都能接受,你怕什么?”
阮乔捂住脸,“我不敢听!”
韦宁雨:“……”
她重新调整,这回捂住耳朵,“真的不敢问!”
韦宁雨:“……”
总觉得阮乔越来越傻了。
祁念珍的助理在办公室门口不敢进去。
南栀和阮乔走过来,南栀礼貌问道:“祁院长在吗?”
助理为难道:“刚刚陆医生来了,那位很厉害的麻醉医生,她们应该在谈很重要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打扰。”
陆敬玮,留学学的就是麻醉,学成归国后,是国内少数接受过系统学习的麻醉医生,在全国都能排得上号的。
祁念珍这副院长也不是白做的,自身本事过硬。
她俩凑在一起聊的事,那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譬如医学界的最新发现。
譬如难道富雅医院医生的罕见病例。
譬如……
办公室传来欢声笑语,门不太隔音,陆敬玮爽朗笑时,声音挺清晰,“这事就得拜托你,我们陆随条件也不是太差呀,家里就差他没结婚,我妈天天上火,你忍心看陆嘉述老前辈上火吗?”
南栀:“婚姻大事的确重要。”
助理:“……”
滤镜碎一地。
三人敲门进去。
助理先说完她的事,南栀才拉着阮乔过去。
陆敬玮本来要走的,但看到进来的是南栀,又笑眯眯地坐下了。
祁念珍先说道:“石晓灵的事我听说了,她的家长很感激你,特意写了表扬信。骨科那几个医生对利多卡因可能导致过敏的情况不了解,麻醉医生也一知半解,你来试着写一写。”
她知道所谓的“高仁”就是南栀。
以前她是看见南栀努力想拉一把,现在才知道她是真的捡到宝了。
陆敬玮好奇道:“石晓灵的手术和南栀有关?”
她是麻醉医生,知道利多卡因过敏有多罕见,她也只是留学时,曾在一个犄角旮旯中看到一起疑似利多卡因过敏的病例。
如果不是了解到石晓灵的手术,她都快把病例忘了。
祁念珍说:“是南栀提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