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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即使傅祈安不说,宋知念也能猜到。

  他的身体无法转动,但是他也从未停止过思考。

  傅瑾承低低地笑了笑。

  他笑得胸膛都在震动,笑得眼角都出现了微红,笑得眼眸之中的血丝越发的鲜红。

  “可现在的我,还能给你什么呢?”

  一个拥抱,一次亲吻?

  除了虚无缥缈的爱。

  他什么都给不了她。

  第22章 第22章“那这三年,算什么?”……

  她身后的灯光是这幕黑暗中的唯一光源。

  柔和的灯光在他的眼眸之中留下光的残影,却无法照亮那片鸦睫之下的昏暗。

  傅瑾承突然很羡慕、很嫉妒几天前有勇气去找她的自己。

  “念念,我记得你曾经说过。爱情是最神秘而又虚幻的存在。”傅瑾承无力地注视着她,脸上的笑容未曾消失,但是眼角却一直在轻颤。

  宋知念仔细回忆了片刻,才想起这件她大一的事情。

  那时候她和林芸已经加入了学生工作,那天一帮学长学姐趁老师不在的时候打趣她们这群刚加入的小朋友。

  许多脸皮薄的已经当场红了脸,只是她当时懒得应烦,也知道学长学姐们也是在开玩笑,这才这么随口说了句。

  宋知念对这件事情还有些印象,她也记得就是她的话说完,傅瑾承和顾书屿正好从外面推门进来,打断了大家的戏谑。

  “你当时不是后面才进的房间吗?”宋知念有些不解:“你怎么听到了我的话?”

  “我当时在门口。”

  傅瑾承搭靠在她的手臂上,听到宋知念的疑问,也只是摇了摇头,面露怀念。

  他其实在大家起哄宋知念的时候就已经在门口了,只是鬼使神差的,他想听完她的答案再推门。

  或许是好奇、也许是在那之前,他就已经在关注她了。

  在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

  宋知念有些哭笑不得,她用手捏了捏傅瑾承的脸颊。

  他消瘦得厉害,这样捏上去甚至都没几块肉。

  “小气鬼。”

  宋知念就这么简单地捏了两下,就看到他的脸颊上的两块皮肤就开始微微泛红。

  哎,怎么这么脆弱呢。

  宋知念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眨眨眼睛笑道:“我当时也是觉得大家闹得太厉害了,才随口回答的。”

  “也就只有你,会把别人的玩笑话一记记几年。”

  那本来就是大家之间的玩笑,今天开了明天就忘了,倒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记得这么牢。

  “我只记得你的话。”

  他像是受了表扬,脸上的表情都温和了许多:“我也还记得那后面那一句。”

  ——我只想做我自己。

  宋知念知道,这句话是她用真心掺杂着玩笑说的。

  父母恩爱,家境殷实,或许是因为家中本不是规矩森严的大家族,宋知念完全没有感受到过同龄朋友的那般压力。

  她的父母除了对她的学业、学乐器考级有要求之外,其他时候对她都没有任何的要求,母亲即使在家里的产业越来越大之后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她自己的事业。

  宋知念从小就知道,她的父母对她最大的期待,就是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活着。

  活出自我、活出自己的人生。

  “我也想,让你只做你自己。”

  傅瑾承的手抚摸上宋知念的脸颊。

  他的指骨修长,指腹和手掌上还有复健留下的老茧,和她细腻润滑、肤如凝脂的脸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经常会做梦梦到我们的过去,梦见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梦见我对你表白的那天……”想起梦中的过去,他的脸上也算是露出了几分真心实意地微笑:

  “可是梦醒的时候,我却依旧只能在黑暗之中,舔舐着、残喘着度过自己看不到未来的一天。”

  傅瑾承一直都是个对自我认知清晰的人,因为童年和年少的过往,他一直习惯于将周围的一切都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也一直习惯了所谓的谋定而后动。

  只这一件事情,就让他脱离开了原本计划好的轨道。

  可是这件事情,改变的不只是他,还有他身边的所有人。

  “念念,你知道吗?”傅瑾承微微咳嗽,却还是微微摆手,拒绝了宋知念递来的吸管。

  她的身子已完全挡住了床头的灯光,只能看到光下散着柔光的肌肤。

  傅瑾承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喃喃道:

  “为了照顾我,祈安那个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孩子开始学着帮我翻身、拍背,顾书屿那个在别人看来放荡不羁的模样,却也学会了帮我转移,还陪我去复健问医生怎么才缓解疼痛。”

  受伤之后,痛苦的不只是家人,还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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