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会认为是他们在夸大其词。
那份礼物是她提前就准备好的,虽然这个兄长一直没回来过,但她认为自己应该有这方面的礼数。
“哥哥...”她不敢抬头看他。
权势和财富的滋养,会让男人拥有睥睨万物的魄力。
可当这一切强大到超出认知范围时,最引人注目的反而是其他了。
上卷的袖口,露出结实流畅的手臂线条,交叠的长腿,西裤压出轻微的皱褶。束缚在西装马甲下的腰身蕴含着优雅而有力的腰身曲线。
身材高大,大宽肩,拥有着与众不同的那张混血面孔。
看人时,那种从容的迷人魅力让人折服。
她的心脏有点痒,觉得自己似乎对这位第一次见的兄长,产生了一点超乎伦理的感情。
男人将东西接过来,那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拆开缎带,里面装着一条黑金色的表带。
她小声开口:“那些配出现在您手腕上的腕表我买不起,所以我只能送您一条表带了。”
他取出那条表带,视线落在一旁的云妮身上。
她自觉地站在非常靠边的位置,几乎是无人察觉的角落了。
看来她在这个家里的日子的确没那么好过,人人都可以排挤欺负她。
可怜的云妮啊,让她搬来和自己一起住她还不肯。
“哥哥,欢迎回家。”
这道声音出自于站在他面前的那位‘妹妹’之口。
祁衍没什么反应,视线仍旧放在江沛玉身上。
她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神情有些飘忽。
祁衍唇角微扬,收起了那条表带。
-
“哥哥回来了也不知道上前打声招呼。”
半个小时后,受到万人敬仰的当事人出现在了江沛玉的房间。
他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的是她放在桌子上的人偶。
为了方便她描写一些动作特意买来的。
人偶有四肢关节,可以随意摆弄。
她买了两个,一男一女。
江沛玉听不出他话里有没有责怪,他说话的语气总是同一个调调。
漫不经心,又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笑意。
“我..我习惯了。”她有些为难的解释。
祁衍明知故问:“习惯什么。”
“嗯...我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你是知道的。”或许是觉得这件事有些难于启齿,又或许是觉得这像小朋友在告状,有点儿幼稚丢脸,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摆明了是要逗弄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傻子都能听懂。
更何况是他。
“我一年回来不了一次,怎么可能知道。”
好吧...
江沛玉说:“在这个家里无论什么我都排在最后,哪怕是和许久未见的兄长问好打招呼。”
小孩子,最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嘴上说不在意,其实面对这种区别对待,有几个人能做到真正的不在意。
祁衍轻笑出声,将人抱过来哄:“好了,现在哥哥回来了,我们云妮有了靠山,任何事情都可以排在第一了。”
他身上有一股很淡的烟味和酒味,他说回来之前临时去赴了个约。
这次应该会在国内多待上一段时间,所以江沛玉不需要再担心被欺负了。
江沛玉主动和他认错的事情,他很欣慰。
老实讲,那天看到她给别的男人上药,他的确有种无名火。
他以为她的好是对他一个人的。
大半夜不睡觉,对着他早就愈合的伤疤哭。
哭又哭的那么好看。
不得不承认,他的心脏的确短暂地变软了一个瞬间。
他安慰她,已经不疼了。
她又问,当时疼吗?
祁衍早就不记得了,都过去多久了。
祁衍看着面前那张没什么棱角的脸,她整个面部和她的性格一样柔和。
平时也没什么脾气,被欺负了也只敢躲着对方,不知道反击。
说好听点是脾气好,说直白点就是窝囊废。
祁衍欣赏了一会儿她的眼泪,感觉某处充血绷紧到开始胀痛。
这才慢条斯理地替她将眼泪擦干:“疼啊,怎么不疼,差点被打穿心脏,在icu待了一周。云妮差点见不到哥哥了。”
她又开始哭,甚至扑到他怀里哭。
虽然最后变成了被他按在床垫内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