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什么秘密。
韦敏静摇了摇头,“费警官,我没有注意。虽然我们住在一起,但淋浴室是公用的,琴玉每次都是穿着衣服去洗澡,穿着衣服回来。”
“那么左手手掌呢?”
韦敏静仔细回想后依旧摇头,“也没注意过。”
“好,感谢配合。”费江河转头看向李疏梅,“疏梅,紫山,你们还有问题要问吗?”
祁紫山直接摇了摇头,李疏梅确实有个问题,因为那天在现场,她看见姜琴玉的断手上的指甲是涂抹了指甲油的,指甲油是淡淡的红色,很普通,因此并不能作为破案线索,但是她注意到韦敏静并没有涂任何指甲油,结合姜琴玉的衣服,她觉得姜琴玉很可能真的有男朋友。
她的生活很艰辛,但却那么在意外表,那么她一定有很在意的人吧。
她想和韦敏静确认下:“敏静,你们上班时都喜欢涂指甲油吗?”
“很少吧,我们在电子厂分拣电子零件,工资是按件计的,为了更高效,通常都不戴手套,指甲涂东西很容易破坏。”
“但姜琴玉喜欢涂指甲油?”
韦敏静顿了下说:“厂里没作要求,可能琴玉才会涂吧。”
“好,谢谢,我的问题问完了。”
李疏梅说罢,就看见费江河眼神里的欣喜,好像她的问题问到了点子上般。
费江河表示离开,留下了韦敏静在厂里的电话,并递给韦敏静一张名片,“想到什么联系我们。”
“费警官,如果确认她就是琴玉,能不能告诉我。”韦敏静眼睛里又染上几许忧虑。
“好。”费江河应答,又叮嘱她,“在没有确认姜琴玉失踪、遇害之前,希望你能保守秘密,不要将我们和你之间的任何对话信息透露出去。”
“我知道,谢谢费警官。”韦敏静礼貌点了点头。
费江河吆喝了声:“画我们当作证物带走了,紫山。”
费江河的步子往外走去,李疏梅跟在最后面,祁紫山抱了一箱子物证,她帮祁紫山拿画,走出并不明亮的屋子,在外面的阳光里,她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最上面的一张画纸上。
那是“十二朵向日葵”。
十二?姜琴玉被抛弃的十二具尸块?
李疏梅蹙起眉,她不知道这个数字是不是巧合?
不过她不打算马上提出,因为“十二”这个数字太过于普通,这也许纯粹是巧合。除了“十二”这个数字,这幅油画不过就是一副瓶插花画,和死者的死亡根本够不上什么关系。
费江河带着二人很快找到了德利电子厂负责厂工合同的领导胡经理。
言明情况后,胡经理吐露,他在九月二十六号上午收到了姜琴玉的电话,声称离职,胡经理按照厂里程序要求她到厂里办离职手续,但是对方表示急着用钱,要去深圳打工,已经上了火车。
因为已经到了月底,这个月工资姜琴玉在二十五号中午就领到了,离职手续只是一个程序,胡经理没有特别在意,而且厂里临时合同诸多,很多人都是在领完工资后以这种略显草率的方式离职的。
李疏梅意识到,凶手正是借助了这个漏洞,在杀害姜琴玉后,制造了离职的假象。
等一等,她忽然发现一件事,而费江河也意识到了,他当即问道:“打电话给你的是一个女孩子?”
“对啊。”胡经理点头。
打电话离职的是一个女孩子?那么凶手也是女孩子吗?李疏梅的疑惑就在于此,不,她觉得,凶手不一定是女人,他也有可能利用帮手制造这种假象,至少可以说明凶手杀害姜琴玉前就做了充足准备,属于蓄意谋杀。
费江河问:“你不认识姜琴玉?所以对她的声音也不了解。”
胡经理回答:“厂里那么多号人,不认识也很正常。”
“但是你怎么确认?打电话给你离职的是不是她本人呢?”
胡经理轻松回答:“都是临时合同,我们也没办法做到一一核实,所以每个厂工都是以小时考勤和计件算工资。”
临时合同本身就具有法律效应,对于这个厂来说,可能因为管理原因,解除临时合同的方式也很“草率”,所以这就造成了凶手合理地制造了假象。
但也说明一点,凶手对受害者的工作很了解,凶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能够如此准确设计这个迷局。
费江河叫祁紫山回头调查下电话信息,实际上如果凶手使用了偏僻的公用电话,根本不会查到什么线索。
在胡经理的帮助下,三人又走访了几个和姜琴玉关系比较近的同事,但得出的结论都一致,姜琴玉在工厂人际关系很简单,鲜少接触男生,没有和别人闹过不愉快,属于十分安静的宅女。而她离职的事也从未和别人提起。
离开电子厂,大家的眉宇间隐约透露着忧色,似乎都带着心思,走出厂里大门,费江河说:“我们去学校走访下。”
到学校后,三个人直接赶到教导处,以常规调查为由,询问了姜琴玉在校期间的情况。教导处主任又给了大家一个“当头棒喝”——姜琴玉在九月二十六号上午向学校打来了电话,声称退学。
李疏梅顿时觉得这件案子愈发复杂,案子的背后或许隐含着巨大的秘密。
游主任说,因为是成教,学生因为个人原因,临时退学的很多,都是通知学校后直接不来上课了,也不要毕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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