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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秋哥儿,你们真不是合起伙来骗我?”顾梦生严肃问道。

  怜秋搖了搖头,“这事儿说来惊奇,我知曉的时候也给吓了一跳。”

  顾梦生狐疑看他:“你早就知晓此事了?”

  “也没多早,”怜秋干干一笑:“我也就比爹早个两天。”

  想起前两日怜秋和聂希棠还在闹别扭,顾梦生一窒,怒道:“你晓得了还敢惹他,怎地年纪越发越发没有分寸了?现下你二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怎地他还说陛下要送賜婚圣旨来。”

  这事儿解释起来麻烦,怜秋支支吾吾道:“我刚知晓这事儿的时候,心里也害怕,便想着干脆与他和离好了。”

  “然后呢?”顾梦生问。

  “然后他不同意,”怜秋说:“便说讓陛下賜婚,还、还许诺日后回京,府里也只有我一个人。”

  顾梦生一口气差点抽过去。

  既是震惊于聂希棠对怜秋用情至深,竟连这种话也能答应;又觉得怜秋闹着与聂希棠和离一事,太过大胆。

  “你怎地不早些告诉我!”顾梦生捂着胸口道。

  怜秋瞧他一眼,垂下头嘟囔道:“同您早说又有什么用,徒徒讓您跟着担心。我若能解決此事,便能省下不少功夫。”

  瞧怜秋这样子,显然事情没能解決。

  想到赐婚的圣旨,顾梦生表情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

  宫中尔虞我诈乃是常事,顾梦生不希望怜秋参与其中,更何况怜秋对朝中之事知之甚少,而他在应酬时却常听生意的朋友谈起。

  大盛太子自三年前便开始接触政务,期间曾提出加强边境防守、更改律法、减轻赋税、还曾去亲自去往滨州治水,短短三年时间政绩斐然,一时风头无两。

  不过这样的人物却自去年衢州赈灾后便一直抱病在床,这消息知道的人很少,顾梦生那朋友也是喝多了,脑子混沌才提起这事。

  还告诉顾梦生许是要变天了,太子称病半年有余,怕是要不行了,待明年朝中太子恐怕要换一人。

  顾梦生听到此处时,怕说的太多牵扯道自己,便赶紧三两言语揭了过去。

  时候唏嘘几声,不过论起来终究是天子家事的事,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相干,便附和着说了几句可惜,便将这话揭了过去。

  如今联系聂希棠的话一细想,便知他定然是被人暗害后,流落至柳县。

  堂堂太子都能被害,怜秋若是跟着去了可怎么办?

  “当真不能和离?”顾梦生头疼道:“甚或我们权当这桩亲事不存在,你可曾告诉太子殿下,我们会守口如瓶,定然不叫皇家颜面受损。”

  “我都说过了。”怜秋瘪了瘪嘴,眼睫轻颤,“可他都不同意。”

  顾梦生瘫软在凳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爹,不怕。”怜秋拍了拍顾梦生的手,认真道:“咱们在京里小心行事,不会出事的。”

  顾梦生眼神复杂的看着怜秋,轻叹一口气,懊恼道:“还是我当时没查清他的身份,否则我们也不陷入两難境地。”

  怜秋摇了摇头,虽他也常这样说,但当时聂希棠的甜言蜜语动人,怜秋也不敢保证自己查到聂希棠身份不明,会不会坚持与人成亲。

  “往好处想,”怜秋笑得嘴角微翘,笑得可爱:“咱们以后也是有皇家撑腰的人了,以后爹去京里做生意,谁敢不给您面子!”

  “瞎说什么,爹现在做生意,他们也都要给我面子。”顾梦生跟着他翘了翘唇,只是眼里的忧愁并没有减少。

  可又能如何呢?

  他们難道还有法子对付皇家吗?

  见顾梦生还是一脸难过,怜秋安慰他道:“爹,你别担心了。如果日后夫君他对我失了兴趣,我们便再回江南继续过日子。”

  “届时咱们应当更加有钱了,日子总不会差。”怜秋歪头看向顾梦生,狡黠的挤了挤眼:“说不定咱们还能当江南首富,岂不美哉。”

  “你呀。”顾梦生捏了捏他鼻子,取笑道:“整日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怜秋犟嘴道:“还能想什么,想如何挣更多的钱,让咱们顾家名扬天下呀!”

  顾梦生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之间安静了会儿,顾梦生看着怜秋,忽而笑道:

  “罢了,也不算全然是坏事,总归你对太子殿下还算喜欢,咱们以后或是要当真要过上权贵人家的日子。”

  怜秋一滞,眸中微动,心头微微酸软。

  是,他对聂希棠的确是喜欢的,那人这些天对他的所作所为虽有些强迫的意思,但也让怜秋看见了他的心。

  就如那人所说,他若是当真用权势逼迫,怜秋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法子抵抗。

  而偏他这样用尽心思的讨好,反倒让怜秋心愈发软了下来。

  “嗯,”怜秋轻轻笑道:“咱们越来越好。”

  ……

  怜秋回到院子的时候,聂希棠在房里看书。

  见怜秋表情不太好,聂希棠将书放下,走到怜秋身边问道:“爹,怎么说?”

  怜秋觑他一眼,口吻不太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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