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夫子过于夸大,说不定封兄不过只告假一两次。”
一两次也是瞒着他!
怜秋心思飞快转动,琢磨着要怎么让封随狠狠吃一次苦头。
见怜秋不为所动,面色沉静一瞧就是要回去找封随发火,杨俊奕心头默默与封随说了句对不住。
挑起夫夫二人的矛盾绝非他意。
怜秋心头惦记着封随的事,便有些坐不住,起身同杨君君辞别。
知晓怜秋不将这事儿解决了,心头静不下来,杨君君便也随他去了。
临走前,怜秋左右看了看杨俊奕的脸,忽然想到那日遇见的耍杂耍的哥儿,便将这事儿跟杨君君说了。
“那哥儿跟头翻得好,词唱的也不错,跟杨大哥有七分相似,与杨伯母更是像,你们下次若是遇见了,可以瞧瞧就知道我没撒谎。”
“好。”杨君君答应下来,“我下回……”
“什么戏班?”
话忽然被打断,杨君君朝着杨俊奕瞧去,却见他拧着眉头,眉目间隐含着一丝急躁。
“好像叫翔安戏班?”怜秋不确定道:“我当时隐隐听到,不晓得对不对。不过他们瞧着应当不是柳县的人,许是其他地方来的。”
“如此。”杨俊奕若有所思道,他双手抱拳朝着怜秋拜谢道:“多谢秋哥儿提醒。”
怜秋:?
杨大哥作甚行如此大礼。
杨君君眼里也一片茫然,浑然不知他大哥为何突然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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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秋回到顾家时,天色尚早还不到封随回来的时候。
他沉着脸,浑身气压很低,琴书和安澜站在一旁安静如鸡不敢招惹。
封随背着他告假,定然是有了不能让他知晓的去处,按封随这几日的口风,自己主动问他肯定不会说,得先查到他去了哪儿。
混蛋,他要是敢自己出去偷腥,看他不给封随那玩意儿跺个粉碎。
怜秋咬着牙,恨恨道。
“琴书,去叫木头来。”怜秋冷声吩咐。
“好。”
琴书走后,屋内便只剩怜秋和安澜两人,看着怜秋难看的脸色,安澜踌躇半晌,最后深吸一口气,主动上前问道:
“公子,可是要派人去查姑爷去了哪儿?”
怜秋看向安澜,还未说话,便又见安澜弯下身子低声道:“公子,柳县我很熟,也有许多认识的人,木头找的人未必比我更加熟悉,我能帮公子查姑爷的踪迹。”
怜秋蹙眉看他,只见在椅子把手上一下一下的轻点着,似在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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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一家平平无奇的小院内。
烛火点燃写满笔迹的信纸,燃起青烟,青烟后一双如墨般黑沉的眼眸,微微皱起的眉,显示着主人心头的不悦。
“殿下,”傅明旭在一旁狗腿道:“陛下暗中派的人马上来了,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啊。”
眼瞧着火快要烧到夹着信纸的两根手指,聂希棠不急不忙的上下晃了晃,将火熄灭。
“不急,王叔想必快按捺不住了。”
“哦。”
自从封随彻底恢复记忆后,傅明旭便彻底老实下来。
若说之前还能趁着他失忆了还能胡言乱语的吹一吹二人的交情,现下却是全然不敢了。
聂希棠这人的心眼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他心情好时在跟前放肆些也没事儿,若是挑着他心情不好去他跟前招摇,便等着被收拾吧。
傅明旭的手艺不错,聂希棠已然想起自己是从衢州赈灾后回京的路上遭遇刺殺,与他一同回来的护卫队中有奸细,不知将他的位置暴露给了前来刺殺之人,还反水将封聂希棠带去的人给杀了。
聂希棠奋力杀了很多人,但双方终究人数差距太大,只得在掩护下逃跑,逃到了柳县附近的山崖上,将追来的一批人杀完后,再另外一批人赶来前,拖着力竭的身子寻了个山洞将自己隐藏。
只是他实在太累,刚寻到山洞便晕了过去,许是那时不慎磕到了头,才导致自己失忆。
“待京里来了人,你让他们先来你院里住下,派上几人去顾家处守着。”聂希棠冷声吩咐道:“我不能常来此处,省得被顾怜秋发现不对。”
“待过完年,王叔必会传播我已逝去的消息,推聂赫安为太子,待他的党派皆暴露出来,再回京不迟。”
“好哦。”傅明旭幽幽道。
啧啧啧。
恢复记忆就开始喊人家顾怜秋,之前在顾家时傅明旭可都是听得这人一直喊的“夫郎”“秋哥儿”这样腻乎的称呼。
要他说,也不知顾怜秋是运气好还是差。
聂希棠想了想又在信封上写了几行字,交给傅明旭,吩咐道:
“这几个人,你让傅明轩派人查一查,我怀疑他们与刺杀我的刺客应当是一伙。”
傅明旭看去,只见上头写着衢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