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嗯,今早起来少了一百三十二块。”萧钰如实说。
梁程秋没再说话,沉着脸在*四周查看起来,良久直起身:“你跟陈二狗是怎么起的争执?”
怎么起的争执?
自然是因为之前原主太给那些狐朋狗友脸了,自己忽然不惯着他,心里有落差,威胁了自己几句。
她跟原主的事自然不能说,萧钰在心里斟酌一番道:“之前经常跟陈二狗一起玩,后来改邪归正不想跟他一起玩,他来找我,我没同意就争执了几句。”
“就这样?”
“嗯。”不然呢?
“光是争执几句,不能作为依据。”
“还在这里找到了这个。”萧钰将荆棘上的丝线递给梁程秋。
梁程秋沉吟片刻:“这里还有别人来过吗?”
萧钰将来过这里的人一一说了一遍:“昨天穿这种颜色衣服的人里应该也有陈二狗。”
梁程钰沉默片刻,对身后的衙役说:“去打听一下陈二狗。”
衙役领了命匆匆离开,没多时便气喘吁吁回来了,身后跟着几名彪形大汉。
其中一个还是老熟人,梁程秋拧紧眉盯着几人。
衙役解释:“头儿,我刚到村口就碰上几个人,一问才知道是来找陈二狗要债的,那个陈二狗在外欠了赌债,说是让他们来找萧钰要,萧钰是他兄弟。”
闻言,萧钰心里一惊,这个陈二狗竟然让她替他还钱,要不是今天报了官,这些人岂不是要来找自己麻烦。
还真把原主当成冤大头了。
“梁捕头,我刚才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早就不跟陈二狗有来往,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萧钰苦着一张脸道。
赌坊领头的人又不干了:“他可是说你会替他还钱的,今天这个钱”
梁程秋不悦,抬手将长剑挡在那几人身前,目光冷冷的看过去。
他们都见识过梁程秋的功夫,不敢好惹的主,又是官府的人,讪讪后退一步:“梁捕头你说这件事怎么办吧?”
“谁欠你的钱找谁去,怎么你们这是看跟陈二狗要不出来,就想打别人主意?”江小林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
赌坊领头人一噎,他们虽然做的生意不咋样,可也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这种事自然要找债主要,一时理亏,又有衙门的人在场,悻悻闭上嘴巴。
江小林还要再说,办个案子磨磨唧唧,抓来一审不就知道了,刚要开口被身边的江子衿瞪了一眼,老老实实闭上嘴。
真窝火!
要不是看在两家有交情的份上,她才不会忍她。
两个人的小动作,其他们也没工夫去注意。
这边梁程秋顿了顿,如果萧钰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个陈二狗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他把赌坊的人引到萧钰这里,莫不是想跑路,梁程秋心里一惊,忙道:“带路,去陈二狗家。”
一行人直奔陈二狗家。
衙役上前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出来开门。
梁程秋反应快,一脚将门踹开,就见陈二狗背着一个包袱一条腿已经迈出后窗。
“好啊,你个陈二狗,竟然敢骗我们。”赌坊的人率先上前将人拽了下来。
陈二狗见跑不掉,吓的直接跪在地上,一阵哭爹喊娘,好不凄惨。
这番操作下来,引得讨债的人都是一怔,纵使经过世面,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还真是
怎么说?
还不上赌债哭的也不少,唯独缺了这一份。
在场的人都直愣愣看着他,大概是哭累了,陈二狗的声音越来越小,抬头在人群里看到萧钰,又把主意打到萧钰身上:“萧兄弟,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知道你现在有钱了,可不能不管我啊,我可是你最好的兄弟,你要是不管我,我会被他们打死的。”
“”
好家伙!还敢跟她玩道德绑架这一套。
自己有钱为什么要替他还,现在她还巴不得陈二狗被抓走,又怎么可能替他还钱。
萧钰:“陈二狗,你可不要乱说,别说我现在没钱,就算有钱,我凭什么帮你还,别说什么兄弟。”她指了指院子一角:“真是兄弟就不会偷我的砖了。”
说罢转身对着梁程秋作揖:“梁捕头,现在人赃并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陈二狗:“”
“谁说那是你的砖,那是”他梗着脖子:“那是我自己买的。”
萧钰没跟他继续废话,淡声道:“梁捕头,我丢的砖一共一百三十二块,如果那些青砖正好一百三十二块便可证明那些砖是我的。”
陈二狗直接怔住,谁家的砖还数的这么清楚,具体搬了多少块,自己都没数,只知道当时累的自己一身汗。
转念一想,莫非她在诓自己,那自己可不能上当:“凭什么她说个数就断定是我偷的?”
梁程秋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衣角,沉声道:“再加上你衣服上这道口子,昨夜偷砖时勾破的吧,来人带走。”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