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集团的监控室内，机房内的警示灯光忽然开始闪烁了起来，忽明忽暗。
技术人员李源接到通知后，急匆匆跑到机房查看情况。
当他找到问题所在之后，面色当即变得煞白。
雅典娜——诺亚集团副人工智能系统的核心，正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仿佛在痛苦地挣扎。
雅典娜的深层核心运算出现了问题，数据流在屏幕上疯狂跳动，红色的警告框一个接一个地弹出，刺耳的警报声回荡在整个机房。
他操作了一番，却毫无作用，便急匆匆赶回技术部，将这件事上报给了技术总监。
技术总监克莱文立刻让组里所有的技术人员想办法，尽快找到问题并解决。
但经过半个小时的研究，技术人员们的确找到了问题的根本，却都对此束手无策。
整个技术部都弥漫起了一股紧张的气息。
“怎么回事？！”克莱文脸色铁青，他的目光扫过一群手足无措的技术员，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雅典娜的深层核心运算出了问题，我们尝试了所有常规修复手段，但都没用。”一名技术员紧张地回答道，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主控台屏幕上，雅典娜的部分核心代码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崩溃，数据流像是被撕裂的丝线，无法重新连接。
“雅典娜到底出什么问题了？”克莱文压抑着怒火问，“李源，你来说，我记得雅典娜这个人工智能项目当初是你一手做起来的。”
负责雅典娜的技术员李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解释道：“它的核心指令存在漏洞，项目的计算不会耽误，但它恐怕无法完成与主人工智能的交接了。”
雅典娜虽然是个副人工智能，也即将被关闭。
但它毕竟负载着集团内部的重要信息与运算。
无法完成主人工智能的交接。
这是多大的纰漏！
如果解决不了。
就连克莱文自己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你怎么能出这样的纰漏？立刻用原始指令登录，修补它的漏洞！”克莱文厉声说道。
李源脸色一白，声音有些颤抖：“原始指令……不在我这里。”
“什么？！”克莱文猛地转过身，眼神质疑地看着他，“原始指令只有创造者才有，这个项目不是你做起来的吗？不在你这里？那在谁手里？”
“在，在我这。”李源低下头，声音几乎听不见：“只是，我，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克莱文脑袋里嗡的一声……几乎要晕厥过去。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都能忘记？”克莱文怒道，“赶紧给我想，今天要是想不起来，你就滚蛋！”
“我记得好像把原始指令记在一个本子上，这个本子放在家里了，我现在就回家去取。”李源急匆匆回了家。
他当然没有什么原始指令，回家只是为了……收拾东西跑路。
李源之前就向西莫逼问过雅典娜的原始指令，只是西莫并没有告诉他。
如今更不可能了。
此时不跑还待何时？
一个小时后。
怎么都联系不上李源的克莱文，此时才反应过来，李源这家伙竟然跑路了！
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雅典娜，根本不是李源一手创造的。
“靠！”克莱文找了一个老员工过来询问，“雅典娜的原始指令到底在谁那里？”
“不是在李源那里吗？”老员工故作惊讶的说。
“李源这家伙跑了，雅典娜要是无法顺利与主人工智能完成交接，我们整个部门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别说年终奖了，工资都要扣百分之六十。”
“雅典娜的原始指令……应该在白樾那里。”老员工回答道。
“白樾是谁？”克莱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一个被裁掉的员工。”老员工说。
克莱文：“……”
克莱文找出了白樾的个人信息。
系统显示，
白樾，也就是西莫，曾是诺亚集团最顶尖的程序员，雅典娜的核心架构正是由他一手打造，然而白樾的名字从未出现在项目的正式署名中，所有的荣誉和权力都归李源所有。
“白樾……”克莱文低声喃喃，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知道，原始指令一定在白樾手中，没有它，雅典娜的问题根本无法解决。
“联系白樾。”克莱文声音急躁的说，“立刻，马上，赶紧！”
几分钟后，通讯器那头传来了西莫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是？”
克莱文的语气尽量保持平稳：“你是白樾吧？呵呵，我是诺亚集团总部技术部门的总监克莱文，是这样的，你还记不记得你在诺亚集团的时候，曾经创造过一个人工智能？”
“你是说雅典娜？”西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