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物品坠地的闷响。
郝宇轩西装下摆沾着墙灰匆匆归来,迎上赖诗瑶询问的眼神时,将某枚银色U盘滑进她旗袍开衩处的暗袋。
他屈指轻叩奖杯上寰宇集团的标志,防伪镭射贴突然折射出后台某扇铁门的监控画面——门把手上缠绕的珍珠项链与女评委佩戴的如出一辙。
“让我们听听冠军感言!”
赖诗瑶抚过奖杯底座的凹槽,那里藏着昨夜郝宇轩给她的分子结构图。
当她说出“特别感谢危废厂那场暴雨”时,郝逸辰突然对着镜头解开两粒衬衫扣,露出锁骨下方淡粉色的齿痕——正是三周前她中药香氛失控时留下的印记。
直播流量在这一刻达到峰值。
颁奖台侧面喷出的庆贺香雾里,赖诗瑶嗅到郝宇轩常用的雪松须后水味道,混着郝逸辰打歌服上的夜莺尾调,在胸口烫出酸涩的暖意。
她将奖杯倾斜三十度,让底座暗格里的微型摄像头对准评委席空缺的第三个座位。
欢呼声浪中,工作人员递来牛皮纸包裹。
火漆印是褪色的山茶花,与她胸针上的一模一样。
撕开三道防潮膜,泛黄的《苏氏香录》扉页夹着半张老照片——穿月白旗袍的年轻女人在调香室里回眸,眉目与她记忆中的母亲重叠,可背景墙上1937年的月份牌分明早于母亲出生年份二十年。
照片背面褪色的钢笔字洇开半句:“香魂不灭,当以……”最后那个字被水渍晕染成诡异的旋涡状。
赖诗瑶猛然抬头,颁奖礼散场的人潮里,穿灰色连帽衫的身影正将同款牛皮纸袋塞进寰宇集团专用快递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