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瞒不过夫人您,南岭问题很大,一直被藏着、瞒着……”
“官家也是晓得的,只是……不宜打草惊蛇!
我……出京,便是想彻底解决南岭的问题。
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想到什么说什么,不必拘泥!”
“是!”
当晚,守备府客院的烛火亮到很晚。
守备将自己知道的,事无巨细,全部说了一遍。
宋谨央听得很认真。
她明白自己此去南岭,单枪匹马,只怕困难重重。
但,君子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咣,咣,咣!”
巡夜的报了三更天。
两人这才打住话头。
“夫人,臣知道的就这些了。您此去,万望小心。”
接着,他走到案边,提笔写了一封信。
“夫人,我的本家有位兄弟,在南岭当地开了镖局。
此人黑白通吃,在南岭地界颇有些势力。
您若遇到难事,不妨去寻他。”
说完,将写好的书信递给刘嬷嬷。
小主,
刘嬷嬷小心翼翼地将信收好,这才福了福身,谢过守备。
“您为大乾做到如此地步,我等又岂能袖手?恨不得陪您一同前往,可惜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我此行,人越少越好。目标小,不易引起人的怀疑。
你的这个本家倒是刚刚好,潜龙在渊,那些人伏在潭底,不是当地知根知底的,只怕根本摸不着头绪。”
守备连连点头。
就是金陵这里,他也是摸索了许久,才有了头绪。
俗话说的好。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难怪长……夫人弃了身份,化身成普通人前往南岭。
天高皇帝远,到了南岭,皇家身份可不好用啰!
见目的已达成,宋谨央端了茶。
临别时,守备再三挽留,多留了宋谨央一日,叮嘱宋婉莹请城里最好的大夫替宋谨央看诊。
这才恭敬地退下。
刘嬷嬷终于明白宋谨央此行的真正目的。
看望宋婉莹是次要,探听南岭的消息为主要。
她不得不佩服宋谨央走一步看三步的远见。
安置宋谨央睡下。
她却睁着眼睛到天明。
想到此去南岭的凶险,一颗心便七上八下的。
生怕自己伺候不周,没能保护好宋谨央。
想着想着,天际泛白时,才合上眼。
两人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宋婉莹请来的大夫已经喝了三遍茶。
把了脉后,说她伤基本痊愈,但还不能受累。
宋谨央道了谢,给了赏银。
当真听话地歇了一日。
隔日一大早,便辞别宋婉莹,登上马车离开金陵府。
等坐上马车才发现。
表面看着朴实无华的马车,实则已然变了样。
车轮加固,车底加了防震,车厢里铺了厚厚一层软底。
坐着更舒服了。
车厢里还摆了不少干粮,可见宋婉莹用了心。
两人就这么直奔南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