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替换了两个孩子
“夫......夫人，世子妃，你们......你们怎会来此？”
语气发颤，手脚也抖动个不停，方嬷嬷脸色煞白，状似将死之人。
江素卿的脸同样毫无血色，她不顾身份上前攥着方嬷嬷的衣领，怒问：“说，你口中的夫人是何人？又为何要替她照顾好肖誉？”
“我......没有.......”方嬷嬷支支吾吾，被吓得几乎无法言语。
江素卿怒喝道：“今日若不老实交代，不仅你的性命难保，就连你的家人我也不会放过，我说得出做得到。”
盛怒之下的江素卿浑身杀意弥漫，方嬷嬷相信她是真的会杀了自己的家人。
无奈之下，她只能跪地恳求：“求夫人宽恕，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愿意如实交代，还请夫人放过奴婢的家人吧。”
江素卿松开她的衣领，咬牙切齿：“说，你都做了些什么？”
“都是......是二小姐吩咐奴婢这么做的。”方嬷嬷一字一句交待起当年做所之事。
原来，当初与定远侯定下婚约之人乃是江素华。
只是一次意外，定远侯邂逅了江素卿。
只一眼，他就被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坚毅的女子所打动。
几番相处，他就决定此生非她不娶。
当得知她身份之时，他亲自登门改口求娶府中长女。
执着的态度让江父无可奈何，终是点头答应。
三个月后，江素卿风光大嫁，成了堂堂世子妃。
反观江素华，即便心有不甘，还是只能遵从父亲之命嫁入晋国公府。
谁知过门不到半年，夫婿一病不起，就此撒手人寰，她从惊才绝艳的才女变成克夫之人。
满心的怨恨让她无法释怀，所以她买通了江素卿身边的方嬷嬷，对侯府所发生之事了如指掌。
得知肖蘅弃文学武，江素卿颇有意见，所以她聘请一批亡命之徒守在定远侯归家的路上。
那一日，满身是血的男子抱着稚子，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杀意腾腾，“江素华，你以为凭这些人能够杀了我？”
江素华痴迷又怨恨地看着他，失声笑道：“无妨，杀不了你，我就杀了江素卿，你们注定缘尽于今日。”
“你这话是何意思，你对你姐姐做了什么？”
“什么姐姐，她不配。我早已买通她身边之人，否则你以为我为何会埋伏于此。”
只一瞬间，定远侯便想到了方嬷嬷。
原以为她只是贪婪了些，没想到她竟敢背叛卿儿。
若真是如此，那卿儿的性命岂不是真的握在江素华手中。
是赌一把，还是回府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
“是不是只要我死，你就放过卿儿？”
“我以性命起誓，你若死，江素卿便可活。”江素华笑着笑着，一滴泪随之落下，“或者你还有第三种选择，和我隐于深山......”
话未说完，便已得到男子严声拒绝，“我永远不会背叛卿儿。”
“哈哈哈......好一个情深义重的定远侯。”江素华泪流满面，近乎癫狂，“那你就自行了断吧。”
一阵剧烈的摇晃让方嬷嬷重心不稳，整个人撞在了桌角。
江素卿跪在地上，死死抓着她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侯爷之死，是二小姐以夫人的性命相逼，为了护住夫人，侯爷才会选择牺牲自己。”
“怎么会是这样，啊......”江素卿尖叫一声，终是昏厥了过去。
“夫人，您怎么了？”吴嬷嬷抱着已经失去意识之人就要命人去请大夫。
南絮将一颗药丸递到吴嬷嬷手中，“将这个给她喂下，稍后便可转醒。”
吴嬷嬷接过药丸，抬头看了一眼南絮，见她面色平淡，不像有害人的意思，这才将药丸喂给江素卿。
一刻钟后，江素卿幽幽转醒。
发髻散乱，眼神空洞，丝毫没有曾经的端庄娴雅。
她半趴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念叨着：“我该死，都是我的错......”
“夫人，您别吓奴婢啊。”吴嬷嬷看着这样的夫人，一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可任凭她说什么，江素卿全都听不进去。
见此，南絮缓缓蹲下，对江素卿道：“你可以自我封闭，不过这样你就永远见不到你的女儿了。”
“女儿？什么女儿？”江素卿空洞的眼终于有了聚焦。
南絮指了指方嬷嬷，“此事她最清楚，你何不亲自问她。”
江素卿紧抿双唇，双目逐渐变得赤红，她爬到方嬷嬷面前，眼中杀意迸发，“你还替江素华做了些什么，说。”
“孩子。”自知在劫难逃，方嬷嬷闭眼交代了藏在心底十几年的秘密，“誉少爷乃是二小姐之子，是我鬼迷心窍，偷偷替换了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