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善静一直混在贺祁霖身边,三天两头来宫里问她郦婌的消息。
贺玉良哪有通天的本领?他哪能第一时间知道郦婌的消息。
但李善静是郦婌的好闺蜜,郦婌又是裴知渝的人。
搞得贺玉良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怪尴尬的。
他叹了口气,感觉好累。
也不知道裴知渝什么时候回来?
贺玉良看着面前新抱进来的一大堆奏折,眼角狠狠抽了抽。
这么多?不是刚处理完一批吗?
贺玉良深呼吸了一口气,心想着没事没事……
他打开第一本奏折,发现是关于他大婚的,贺玉良面无表情批阅完,随即留下一句批阅。
[咸吃萝卜淡操心]
贺玉良叹了口气,有些恨自己。
当初是怎么想的?好好的闲云鹤野的王爷不当,非要当皇帝。
现在好了吧,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这种日子过得了两眼一黑,死又死不了,活又活得难受。
在贺玉良的腹诽中,外面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人。
“王爷,王爷,不好了。”
贺玉良没好气地说,“你全家才不好了。”
下人意识到失言,逮着自己嘴巴扇了几巴掌。
“小的失言,小的失言!”
“王爷,公主自尽了!”
贺玉良听到这句话,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后来反应过来,公主是段如月。
他脸色一冷,没好气地问。
“她又怎么了?”
“王爷,还是您亲自去看看吧。”
太监脸色苍白,不知道怎么说。
贺玉良心中憋着一股气,完全没想到段如月会来这一出。
他就说这段时间怎么这么的安静,原来是在憋大招呀。
贺玉良到了公主府,虽然段如月的封号被收了回去,但是皇帝并没有收回段如月的府邸。
刚来到段如月的府邸,就看到公主府一群人忙上忙下的。
贺玉良眉头一皱,抓住一个太医问。
“情况怎么样了?”
太医叹了口气,“陛下,公主割腕挺深的,能不能救回来……”
一时间,太医也不知道怎么说。
他想了想,“陛下将贺祁霖贺大人召来,也许他有办法。”
贺玉良皱起眉头,说实话,他压根不想管段如月的死活。
但段如月是先皇先后唯一的子嗣,自己要是不管不问,指定落人口舌。
思及此,贺玉良语气冷漠。
“来人,去宣贺大人。”
贺玉良闭上眼睛,心想着段如月要是真的死了如何处理。
如今朝中还有着保先皇党,表面上是保先皇党,实际上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欲罢了。
若是段如月死了,定有人借机发挥,又要扒拉扒拉的。
哎,想想就头疼。
贺玉良只能期盼裴知渝早些时日到京。
半个月后。
贺玉良收到裴知渝的书信,差点笑出声。
“好好好,你们游山玩水让我当牛做马是吧?”
贺玉良扭曲着温润如玉的脸色。
一边伺候的公公叹了口气。
哎,果然。
不管是谁坐上这个位置,干了一段时间之后都会精神出问题。
太监眼神可怜地看着贺玉良。
傻孩子,还不知道吧。
陛下还有一段时间才回来呢。
贺玉良写了好几封加急书信,催裴知渝他们加快回京。
然而裴知渝收到了,看了一眼就不管了。
贺玉良后面知道的时候差点气死。
他气得不行,还有一人也在生气。
李善静收到郦婌书信,说还要半个月才到京。
她扶着额,有些担忧。
也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
然而不等李善静多想,没两日就见到快马加鞭赶回来的郦婌和裴知渝。
只是郦婌处于昏迷状态。
李善静看见昏迷的郦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