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不……这不可能的。”赵父急切地道。
赵母坐在一侧,脸上也是惊惧不安:“芷儿不会跑的,她怎么会跑,姐夫,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芷儿没事吧?”
说着哭了起来。
崔父脸色铁青、阴沉:“是她自己跑的,说是你们的意思,让她去府外的医铺取点调理的药,出了府之后就跑了。”
虽说是赵母的意思,刑管事还是很小心,让人跟着,没成想赵若芷居然跑了。
“你们是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为什么又跑了?你们是打算得罪整个崔氏?”
崔父厉声斥道,脸色阴沉。
他方才被刑管事狠狠地斥责了一顿,这会一股子气全发作在赵家。
“姐夫,我……我们做了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做,芷儿一直在你们那里,现在你却说芷儿跑了,这怎么可能?”
赵父抖着手道。
赵母哭了起来:“姐夫,我的芷儿到底去了哪里,她……怎么了?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害了她?”
赵母虽然也是贪图富贵的,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女儿真出了事,她也很慌。
这是她唯一的女儿。
“你没派人找芷儿?”崔父听出些意味,冷声质问。
“我……我们怎么会,答应了的事情,怎么可能反悔,这一切也是为了芷儿好,我们又岂会不知?”
赵父苦笑着反问道。
赵母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急切不已地连声问:“芷儿呢,现在芷儿在哪里,你们真的没有害芷儿?姐夫,你们当时可是说会好好照顾芷儿的,一切都是为了芷儿的前程,你们不能说话不算数。”
听到妻妹的哭声,崔父越发烦躁。
抬手用力地一拍桌子:“现在哭有什么用,你们就告诉我,这事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看这夫妻两个的样子,竟是真的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
“没有人,就只有我们几个,连芷儿我都没说,芷儿过去的时候还不知道兰儿已经不在了。”
赵母抹了抹眼泪,道。
“其他人都不知道,你们身边的下人呢?他们知道吗?”崔父不信,好好的赵若芷怎么可能跑,更让他震惊的是,居然还真的跑没影了。
这件事情可能还牵扯到了淮安王府,听说家主已经去淮安王府要人了。
“没有人知道,姐夫,你也知道这种事情,谁敢说,怎么敢让人透露出去?我们说事情的时候,身边都没带一个下人,就是怕消息传出去。”赵父苦笑道。
崔父脸色越发的阴沉。
既然不是赵府这里出的纰漏,那还会是谁?还有谁会帮着赵若芷逃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这不是要了自己的命!
女儿已经不在,这么出色的女儿得来的好身份,怎么能白白地放弃。
只恨自己的女儿红颜薄命,否则怎么会把这好事给赵若芷,更让崔父想不到的,赵若芷居然还逃了。
这让他被主家狠狠的斥责。
崔父已经感觉到,这件事情他不办妥当,自此之后再没有机会靠上主家,会彻底地沦落为最偏远的旁枝。
他和女儿费那么大的心血得来的地位,怎么甘心!
到底是谁?若让他发现是谁,必然会撕了他们。
“会……会不会是镇国公府?”赵母怯生生地道。
崔父一愣,而后脸色大变:“会是镇国公府?他们是不是知道什么?过来查过?”
赵若芷就要和镇国公府三公子定亲的事情,崔父也是知道的。
“没……没来查过,任何一个人都没来查过,但……但是芷儿这事……”
赵父结结巴巴的道。
“行了,你们再好好想想,如果有芷儿的消息,先传给我,绝对不能透露了消息,否则……你们也知道,崔氏主家并不是我,不会像我那样给你们面子,这事已经牵扯到了皇孙,你们知道的。”
崔父不耐烦地道。
没在赵府发现什么,他还要去其他地方查,力求在这件事情没有让人发现之前,处理了。
主家的意思,既便是要了赵若芷的性命,也要把这件事情瞒下。
当然,这话他不会和赵父、赵母说。
要快,要马上把人抓回来……
正午的阳光穿透薄云,落在郡主府门前的青石板上。
沈盈夏带着雨滴、凌如就站在府门前,仰望着那块代表承安郡主府的匾额。
金漆映着日光,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
“姑娘,跟我过去。”凌如道,捧着手中的物件上前。
在门前被兵士拦下,刑部的人,如今这郡主府落在刑部手上,还没有发还给淮安王府。
“站住,什么人?”兵士喝问。
“承安郡主的亲卫,送郡主归府!”凌如脸色沉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