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支消耗到虚脱晕倒的地步,敢情,贺月是受庄总管误导,以为他气血逆行,被内力反噬了!
贺月是真的在意自己啊。这个念头一闪,风染便觉得心头微微一痛,随即自嘲地想:“他对我这个玩物还真是舍不得啊,怕我死了,他就没得玩了。”轻轻吁了口气,风染把这些想法从脑海里摒除,前尘如梦,如云如烟。
“先生,我承情了。”风染止住了笑,轻轻一叹:“我亦是男子,大丈夫处世,生则生,死则死,即便万般沦落,我自身受,何须他人怜悯?”
一向清楚风染的高傲,庄总管便是心疼风染,也不敢有所表露,道:“是老朽多事了。”
“后面呢?又说了什么?”
“陛下问公子在做何事,老朽便把公子卖物购粮的事,禀告了陛下。”庄总管生怕风染又斥责自己,分辩道:“这事,瞒不过陛下的。咱们变卖太子府的藏品,就算老朽不说,只怕早就有大臣上奏过了。”
风染听了,只是静静地,过了一会方道:“这事,告诉他也无妨。”对贺月纵容他变卖太子府藏品的态度,一点不惊异。
庄总管趁机再次问:“公子要买那么多粮米干什么?”
风染想了想,只说道:“但愿,是我多虑了。”
静静地听庄总管禀报完觐见贺月的经过,风染吩咐道:“把月饼那些都赏给下人吧,我不喜甜食……”
“都是咸的。”
“……回头若是陛下问起,就直说我赏人了。以后遇着节气,该怎么过,先生叫人去置办就是,要过得热热闹闹的。不能为了我,叫大家都不过节。”
“多谢公子体恤。”
禀过了事,庄总管正在退出去,风染问道:“且慢,我说过了,我的事不劳先生操心,先生还敢跟陛下胡诌什么两三年之间。背主造谣,照咱风园的规矩,该当如何处罚?”风园的规矩也全是从太子府照搬过来的。
除了第三次承欢时被郑修年撞破,风染激愤之下,拿园规处罚过自己之外,风染对自己一向还算客气,这会儿忽然搬出风园的规矩来质问他,庄总管只觉得心下一惊,感觉大事不妙!背上的冷汗象爆布一样冒出来,立即汗湿重衣。腿不由自主地就弯曲着跪了下去,不知道如何回答。风染不怒而威的气势,竟是丝毫不逊于贺月。
风染又问:“我吩咐过先生,我的东西,用过就销毁掉,先生却藏了拿去给别人看。我提醒过先生,私藏物件等同偷盗。藏物盗窃,照咱们的规矩,又该怎么罚?”
“……”庄总管说不出话来。
“搬弄主家是非,该如何罚?”
“……”
“欺君罔上,又是如何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