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阳光角度,谨禾侧头看向窗外,阳光温柔静好。
鼻尖又飘过檀木气息,这个味道,梦里就让人觉得熟悉又安心。
谨禾动了动身子,用手撑住手慢慢的坐了起来。
此时的身体有些虚弱,而且头晕得厉害,她环顾四周看了看。
整个房间简约大气,能想像出住在这里的人,一定是很有自己的气质韵味的。
正在迟疑之际,房间门响了起来,谨禾顺着声响将头转过去,便看到推门而入的岑安。
他穿 着一身深蓝色的缎面质地休闲家居服,与每次见到的西装革领模样想比较,此时的他,接地气了许多。
全身透露着慵懒随意,那冷冽的气场也变得柔和了不少。
坐在床上的谨禾,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反应,便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
岑安手扶着门,转身对着门外喊道:“张妈,把粥端上来。”
说完,就松开手向着床边去了过去,身后的门慢慢的合上。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岑安面部没有任何表情,说话的语调也很平和。
谨禾依旧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睛随着岑安移动的步伐,也跟着转动。
"先喝点粥,然后吃点感冒药。”岑安边说边将手伸向谨禾的额头。
谨禾这才有了反应,头往一侧扭了一下,错开岑安伸过去的手。
“我只是想看看你还烫不烫。”声线依旧柔和,与谨禾映像中的他,实在无法搭配在一起。
谨禾脑袋里面不断在思索着,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慢慢的,昨晚的画面,犹如电影回放一般,慢慢的灌入她的脑袋里。
有些画面,有些断断续续,仿佛一盘完整的录像带影像,被谁做了手脚,剪切了一部分一般,很难完整的连接在一起。
谨禾一直不说话,岑安也没有再说话,而是起身向门口走去。
刚打开门,张妈刚好端着粥立在门口。
岑安将粥接了进来,在床头桌上放下。
拿起勺子搅动了两下,确认温度合适,便递到谨禾面前:“先把粥吃了。”
“我……我想喝点水。”终于动唇说话的谨禾,让岑安悬着的心,放下不少,忙将水递给她。
谨禾确实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一杯水很快见底。
岑安接过空杯放下,便又将粥递了过去。
谨禾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吃。
“我怎么会在这里。”谨禾将昨晚的一切回忆了一遍,大约知道,是他救了自己。
可他为什么会刚好出现,还救了自己,内心五味陈杂,说感谢但其实她是恨的,但昨晚她确实救了自己。
而且,并没有发生趁人之危的事情。
想问的太多,最终汇成了这一句。
“你先把粥喝了,我再告诉你。”岑安以将粥往他的面前送了送。
谨禾感觉得到,如果自己不吃他一定会坚持下去。
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发现身上是一套灰色家居服,一看就知道,是男士的。
她看了看家居服,又抬头看向岑安。
“是张妈帮你换的,放心吧。”岑安大约是从她的眼神里,读懂她的寻问一般,又开口解释起来。
他不会让她知道,那套衣服就是他换的,她满身的伤疤,他已经全部看到了。
谨禾不再说话,移到床边下了床:“我洗洗再吃。”
站起来不到三秒,谨禾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头晕,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她又跌坐在床上。
岑安伸出去要去扶她的手,在感觉到她躲避的动作后,便停顿了下来。
“我让张妈来帮你。”岑安说着便向门口走去。
谨禾坐在床沿,又低头看了看身上宽松的家居服,轻嗅了一下,依然是那股让人心安的檀香味。
张妈扣门进来后,在她的帮助下,谨禾洗漱好,准备下楼去的,但却头重脚轻,感觉全身晕呼呼的。
最后又回到床上,用靠垫支撑坐着才将碗里的粥勉强喝下。
张妈让她休息一会,可她坚持要见岑安。
许是喝了粥补充了一些能量的关系,谨禾觉得自己有精神了许多。
再说话的声音,也比刚才有了力量。
岑安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似乎是没有休息好,脸色有些憔悴,而且,好像心事重重。
房间里,有暖阳铺地,纱窗被徐徐微风吹动着,整个卧室内里,除了两人的呼吸声,显得异常的安静。
“你昨晚被人下了药,你用餐那个酒店,是我的。”最终还是岑安先开口出了声。
见谨禾不出声,大约是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岑安又接着说:“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