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抗旨,我也不可以让他抗旨。”
看他不发急不上火的样子,谢铭月内心便松了几分。
稍顷,她似是想到什么,冲他滑头一笑。
“也对。只不晓得泰王殿下,你有何善策?”
话题绕开这么久,又被她话题绕了回去,燕有望发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颊,俊脸上的表情极为活泼。
“隐士自有奇策,回归再与你说。”
“哪有你如许吊人胃口的?”
“……这不是你教我的?”
“我?去你的!”谢铭月瞪他,“绿头巾!”
燕有望如果有似无的一叹,轻抚着她的肩膀,语气软得像糯米揉成的团子,掉以轻内心,添了一抹笑意。
“谢铭月不说过?——人不绿头巾,必有天灾!”
“好吧,你赢了。”看他老是逃避本色,谢铭月眨巴下眼,换了计谋,把身子软软地靠过去挨着他,脑壳像没长骨头似的,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小猫儿似的撒着娇,作弄道,“我家有望哥指挥若定,一落子便可决胜于千里以外,小妇人不忧虑你会吃亏,也就先不问了。只是不知有望哥这一回出营,可否带上小妇人一道?小妇人虽然无能,做不可大事,但添茶倒水什么的,也是可以做得来的?”
左一个“有望哥”,又一个“小妇人”,她肉麻得自己的身上都生出了一层挨挨挤挤的鸡皮疙瘩,但燕有望听了结很是受用。他哑然一笑,一把将他的小妇人从椅子上抱起来,转了个身,把她放坐在眼前的案桌上,周密打量少焉,伸臂把她圈牢在怀里。
“谢铭月,此行凶险,不可以带你。”
“凶险?”谢铭月乐了,“不凶险我还不爱去呢。”
“小犟种!”燕有望捏了捏她的脸,似是对她的赖皮有些疲乏,但无论她如何说,愣是不同意。谢铭月揉着脸,喊着痛,恶狠狠地扑过去搂住他的腰,两条腿也山公似的挂在他的身上,不讲理了。
“无论!我要跟着有望哥去。”
“谢铭月……听话!”燕有望无奈的低笑一声,想要解开她缠得紧实的动作。她不但不放手,反倒死死缠住他,腻歪上去,极冷的掌心从他衣领伸进去,抚上贰心脏的位置,想让触觉取代耳朵,去感受他的心跳。
开了春,他穿得未几。
她的手伸入了外袍,隔了一层薄薄的里衣,抚在他的身上时,感受他身子不太从容的僵化了一瞬。虽然随即就规复了天然,但她由于听不见,触觉空前伶俐,想到先前战一闪闪烁烁的挡驾,登时心生不同。
“燕有望,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垂头,炙目盯住她看,含笑,“哪有?”
谢铭月内心生了疑,便落不下去。她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就急吼吼地去解他衣裳,那样子瞧得燕有望又好气又可笑,一把捉了她的手,朝门口瞄一眼,压着嗓子道。
“谢铭月也忒不知羞,这燕日天光的,你便敢糊弄?”
“放手,我检查一下。”谢铭月气鼓鼓的看他。
燕有望垂头,吻她耳朵,“乖乖的听话,回府里等着爷,或是去漷阴镇苏息几日,看看你的红刺。等爷回归了,好好喂你……好了,不闹,我得走了,战一他们等在表面。”
说罢,他束着她的手,习惯性捏她的脸,叮嘱道,“虽说入了春,但早晚风大,你留意加减衣裳,吃东西不要挑,你看这都瘦了,等爷回归,如果是没肉,看我如何罚你。”
谢铭月翻个燕眼,看着他丢开自己的手,侧过去拿过架子上的亲王特胄便往自家身上套,动作行云活水,并没有半分欠妥。
岂非先前只是她的错觉?
她微微眯眼,撑着桌案跳下去,便从背面紧紧搂住他的腰。
“燕有望,我要跟你去。”
听她语气幽怨,说得刀切斧砍,燕有望微微一顿,放动手上的盔特,转过身来搂住她的腰,抱在怀里,掌心顺着她的后背往下安抚着,也不知是内心怜她,或是久念想太过,抱着抱着竟有几分情动。笑一声,他托起她的下巴,啄一下她的唇,低低道,“既然谢铭月等不足爷回府,那我兵贵神速好了。”
谢铭月抿了抿被他吻过的唇,还没有清楚“兵贵神速”的好处,他断然抱起她往办公的桌案走了过去,一把拂开案桌上聚积的公牍,把她抱上去坐下,便撩她裙裾。
她一愣,终是反馈过来泰王殿下嘴里的兵贵神速是何意,想到表面另有一群人在守候,她面貌一热,烫意登时席卷到耳根,不知该怒,或是该恨。
“燕有望!”
她恼,“不要总拿这一招对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