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走马式

结,仿佛要用这股力量将心中的焦虑都拧碎。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从他那布满寒霜的额头滚落,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格格不入,每一滴汗珠都像是他内心焦虑的具象化,在雪地上瞬间凝结成冰。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喉咙里像是有千言万语在翻涌、在挣扎,急切地想要奔涌而出,把内心深处对苏禅那如同兄长般的深切关怀毫无保留地倾诉出来。他的声音在呼啸的狂风中剧烈颤抖,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他对苏禅的关切,以及对捕头杜午阳源自心底最深处的敬畏与尊崇。然而,他的话语才刚刚起了个头,就像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剪刀猛地截断,戛然而止,消散在这冰冷刺骨的空气中,连一丝回音都没能留下。

  “张成,你到一旁去。”杜午阳的声音低沉而雄浑,犹如洪钟般在这空旷寂寥的山林间回荡,带着与生俱来、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他的双眸犹如鹰隼一般锐利,那目光仿若实质化的利刃,带着洞察一切的锋芒,紧紧地锁住苏禅,似乎能穿透他那单薄破旧、被风雪浸透的衣衫,洞悉苏禅身体里每一个疲惫不堪、几近崩溃的细胞。在这白茫茫一片、冰冷刺骨的雪地里,他的眼神犹如一道炽热的火光,直直地投射在苏禅身上,让苏禅心中不禁一颤。杜午阳的身形高大而挺拔,每一步迈出,都在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那脚印仿佛是他坚定意志的烙印,向这天地宣告他的坚定与不可动摇。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久经风雨的沉稳气息,与这恶劣的环境融为一体,却又显得格外醒目。

  话音刚落,杜午阳便迈着大步,流星赶月般径直走到苏禅身旁。他身材高大魁梧,犹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站在身形瘦弱、仿佛随时都会被寒风卷走的苏禅旁边,二者之间的对比极为鲜明,恰似一棵苍劲挺拔的千年古松旁立着一株纤细柔弱、不堪一击的幼苗。只见他大手猛地一伸,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稳稳地架起苏禅的胳膊,带着苏禅一同前行。那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自然,仿佛他早已在脑海中反复预演了无数遍,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他的手掌宽厚而有力,紧紧地握住苏禅的胳膊,那掌心的温度传递出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仿佛在告诉苏禅:“有我在,别怕。”

  苏禅心头猛地一震,犹如被一道霹雳击中,整个人都为之一颤。他只觉杜午阳的手臂好似钢铁浇筑而成,坚硬无比,力量强悍得超乎想象,几乎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都轻松地提了起来,双脚瞬间变得虚浮不稳,在雪地上踉跄了几下。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强烈的疑惑,暗自思忖:这捕头大人莫不是要上演一出爱兵如子的戏码?他两世为人,历经世间百态,见识过太多上位者对下属虚情假意的施恩示好,那些往往不过是为了笼络人心、巩固自身权势的手段罢了。不过,他面上依旧沉稳冷静,如同深不见底的平静湖水,没有泛起一丝波澜。他赶忙说道:“多谢捕头照拂。”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既饱含着诚挚的感激之情,又不失谦逊有礼的态度,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仿佛他早已习惯在这复杂的人情世故中周旋。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过往经历的种种,那些虚伪的笑容和表面的关怀,让他对杜午阳的举动充满了警惕,他在心中暗自告诫自己:“不可轻易相信,小心背后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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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多话,若是本捕头手下的捕快,捉拿凶犯不成反而把自己走丢,本捕头可丢不起这个人。”杜午阳的话语依旧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强硬与威严,他的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那眼神仿佛在向这冰天雪地、苍茫山林大声宣告他的决心与信念。他的声音在空旷寂寥的山林中久久回荡,与呼啸的风声相互交织、碰撞,显得格外铿锵有力,仿佛要冲破这寒冷与寂静的束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不仅仅是为了这次抓捕任务,更是对苏禅这个初出茅庐的捕快的担忧,他深知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每一个疏忽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他在心中暗自想着:“这孩子,才刚入捕快行,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事,我得帮他一把。”

  “听着,本官现在教你一个‘走马式’,舌顶上腭,气出如线,沉肩松跨,步如趟水……”杜午阳一边单手稳稳地拖着苏禅的胳膊,一边耐心地开口讲解。呼啸的寒风犹如一个顽皮捣蛋、不知疲倦的孩子,拼命地想要掩盖他的声音,可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被赋予了神奇的力量,冲破了寒风的重重阻碍,清晰有力地传入苏禅的耳中。同时,他还一边走着,一边摆出了一个奇怪而又独特的走路姿势。那姿势乍一看简单平常,就如同普通人在雪地中行走一般,可仔细瞧去,却蕴含着一种独特而神秘的韵律,仿佛与这天地间某种难以捉摸的神秘力量相互呼应、共鸣,充满了玄妙的气息。他的动作缓慢而标准,每一个细节都展现出他对这门功夫的精通,仿佛在向苏禅展示一门失传已久的绝世秘籍。他一边做着动作,一边嘴里念叨着:“注意气的运行,脚步要稳,心要静。”

  苏禅听着杜午阳的话,一时间脑袋里一片空白,犹如一张未经书写的白纸,完全不明所以,只是下意识地就跟着他的话去做。然而,此时的他已然精疲力竭,体力被这漫长而艰难的雪地之行消耗殆尽,手脚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枷锁束缚,完全不听使唤。杜午阳摆的那个动作,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也根本做不出来,身体软绵绵的,如同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次次地尝试,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败,每一次都像是撞在一堵坚硬无比、牢不可破的无形墙上,让他倍感沮丧与无奈。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气都像是在挣扎,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在这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成冰,让他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他在心中呐喊着:“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好,难道我真的这么没用?”

  杜午阳见状,不禁冷哼一声,那冷哼声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抬脚轻轻一踢苏禅的膝盖处,那看似随意的一脚,却像是经过了无数次的精准计算,蕴含着恰到好处、令人惊叹的力量。苏禅顿觉腿上一阵酥麻,紧接着不受控制地“啪嗒”一声就向前跨出了一步。紧跟着,另一条腿也被杜午阳踢了某个位置,同样不由自主地跟着朝前迈去。随后,杜午阳单手又在苏禅后腰处一推,一股巨大的力道仿佛汹涌澎湃、排山倒海的浪潮,瞬间将苏禅整个身体托起,让他不自觉地就向前奔走起来。杜午阳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不容许有丝毫的差错。他一边推动着苏禅,一边喊道:“对,就是这样,跟上节奏!”

  “走马式,莫非这就是武功?”苏禅心中满是惊讶与震撼,心脏如同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砰砰直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被杜午阳推着往前走了几步,原本感觉已经被榨干最后一丝力气、濒临崩溃的身体,突然就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了一股神奇的力量,像是干涸的土地迎来了一场甘霖,一脚一脚地朝前迈去。开始的时候,他还觉得每一步都颇为费力,双腿像是绑了沉甸甸的沙袋,每迈出一步都要耗费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都燃烧殆尽。但渐渐地,随着动作的不断重复,他就越发松快起来,急促的呼吸声也慢慢平缓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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