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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前厅徐蜜缃就更沉默了。祖父只看了她一眼随口敷衍了两句,敲了敲烟斗背着手从屏风后离去,留下来和她说话的是二伯父和父亲。
她沉默坐在那里低着头,除了锦衣华服,身后站着两个侍女外,和在荒院时的模样没什么区别。
“叮嘱你的事完成的如何?”徐二爷看起来伤已经好了,起码明面上瞧不出来,他捻着胡子和之前一样趾高气昂。看来那顿‘二孙子’的打,他根本想不到徐蜜缃头上。
不行,徐蜜缃现在看见二伯就想到了‘二孙子’,绷不住,扫一眼就赶紧低下头免得笑出声。
“没……殿下离得远。”
徐蜜缃哪里会把真实情况告知。她昨儿打算来时就编好了谎话。他们指望她和殿下亲近能拿捏到把柄,那她就说距离远看都看不见人。如果说起外面的流言蜚语,是啊,那都是流言蜚语了还能当真吗?
徐二爷几番问话下来什么都没有问到,却也无法怀疑一个常年安静的十四岁小姑娘能有什么心思。只是捻着胡子和自己的弟弟对视了一眼。
徐父干咳了一声。徐蜜缃头也不抬当没有这个人。
无法,还得是徐二爷出面。
“这里有一份香粉,除夕守岁麟王殿下会应召入宫,你到时候给他擦上。”
徐二爷连解释都没有解释,只居高临下地来了一句:“事成之后我会派人接你回府。也会给你找个好婆家。”
徐蜜缃心头一跳。她死死掐着虎口假装默认。
“行了,祭神还没完成,你去寻你母亲继续吧。”
徐蜜缃起身就走,也没有行礼。这般模样引得身后徐二爷怒斥:“你看看你养的女儿!如今这般没有礼貌,张狂地像个什么样子!”
徐蜜缃听见身后父亲的声音传来。
“她年纪小,不懂事,等她长……”
声音戛然而止。
徐蜜缃提裙迈过门槛,抿着唇抬头看向天空。
父亲也说不出长大两个字。因为根本没有想过她能长大吧。
徐蜜缃拍了拍怀中香粉。也还行,这趟没有白来。只是要赶紧回去了。
今天腊八,她还要和殿下一起祭神呢。
只门神和井神还未祭。徐蜜缃有始有终先去祭了门神。等她去往后院祭井神时,女眷们刚好也结束了。遇上她目光有些闪烁,还是围了上来闲话了两句。
井边早已经收拾妥当,祭祀供品也都放好,轱上绑着红绸,寒冬腊月里香烛袅袅。
只有徐蜜缃还没有祭神,侍女拿来香烛给她,旁的女眷见她并不理人,索性散去了。只剩下三夫人冷着脸还在那儿。
徐蜜缃上了香烛,供奉祭祀的一套流程,顺便在心里告诉井神,她待会儿回去的麟王府才是家,在那里还要重新祭祀,希望诸位家神勿怪。
“大姑娘在麟王府过得很好?”
三夫人冷不丁问了一句。
徐蜜缃蹲在那儿摆着祭品,敷衍了句:“夫人以为如何就是如何。”
“大姑娘过得好了,我儿就不好过了。”
三夫人喃喃低语道,“他们一定要死一个姑娘在麟王府。不是大姑娘就得是我的薇儿。凭什么大姑娘不死?!”
什么意思?
徐蜜缃还未反应过来,忽感身后一股力道狠狠推在她后背,她惊慌短促一声身体一倒直接栽入井中!
“姑娘!大姑娘!”
井外的哭喊声和慌张的脚步声徐蜜缃都快听不清了,她猛地一头栽入井中,手下意识乱抓,死死抓着了绑在轱上的红绸,红绸减缓了她身体坠落的速度,没有狠狠拍入水中。
靠着红绸徐蜜缃慢慢缩入水中,她眉头紧锁还以为要在寒冬腊月冻死,没成想井水透过袄衣居然是温热的,她泡在水中艰难扭动身体争取头朝上,扑打着水面仰着头喊:“拉我上去!”
“大姑娘!绿琦叛唔!”
阿彤的声音徐蜜缃只听见一半就戛然而止,她心下紧张不住喊着:“阿彤!阿彤!”
跟随她来井边祭神的只有阿彤和绿琦,她此刻在水中孤立无援,一时之间惊慌失措。
更难受的是,她身上似乎弥漫出一股香甜的气息,浓烈的刺鼻。
徐蜜缃脑袋渐渐晕晕,她几乎拉扯不住红绸手上失了力道一寸寸滑落。
咕嘟一口水呛入。
徐蜜缃嘴角咕噜咕噜冒着泡。
尖锐刺耳的喊闹声她也听不太清了,身体发热,呼吸发烫,在水中不断呛水窒息,徐蜜缃意识沉沉,几乎要无感无知时。
从上而下甩入一根马鞭三两下缠绕着徐蜜缃的腰肢,灌入力量几乎轻松将浑身吸满水的少女拔水而起。
滴滴答答湿漉漉的少女脸色苍白靠在男人怀中。
“殿下……怎么来了?”
徐蜜缃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她眼睛都未睁开,自发寻找怀中最舒服的角度,并未打算要一个答案,而是安心昏厥。
麟王殿下抱着怀中湿漉漉的少女,嘴上还冷静地回答:“一个礼物一个礼物送回来,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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