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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很空,一些木质的桌凳都被搬走了。刘猎户他们以前来过,把那些都给运回村了。用不了的,劈了当柴烧。
熏了点药草,寻到一些干燥的碎木头和枯草燃起火堆。
随身带的筷子和竹夹等,用火烤一烤,祛邪。
当然,适当用火燎一下就好,烤时间久了会烧着的,毕竟是木质。
用过的工具和武器也这样用火燎一燎,杀菌消毒。
温故拿出专用于夹食物的小竹夹,用火稍微烤了烤,才打开一个小罐,夹取里面装的不饥丸。这是道长制备的,赶路用的方便食品。
确实方便。
歇息时间,气氛有些沉闷。
温故观察到,小刘在走神,手还攥着一块木牌。
那是老刘用柞木制作的挂坠,在小刘离家前给他戴脖子上。
小刘名字里面的“柞”,就是柞木的“柞”。
也对,这位小猎户第一次离开家人远行。太过年轻,如今形势特殊,前路未卜,再加上刚才看到的这个村子的惨况,不可避免地惦记家里。
该他做的事依然做得好,但那股精神气儿,远比不上刚出村的时候,神经又一直绷得紧。
温故觉得,要调节一下。
这种时候,安慰鼓励的话都是苍白的,想了想,温故出声道:“听说过黄鼠狼讨封的故事吗?”
小刘猎户的注意力立刻就转移了,极为好奇地问:
“黄鼠狼讨封?就是以前经常跑村里偷鸡的,刚才路上见过的,那种?”
青一道长面上不显,耳朵已经支起来。他要听着狗书生怎么胡扯。
温故:“我游学时听闻的。”
青一道长:“……”又来了又来了!
温故:“先申明,都是听闻的,瞎编虚构,话本里的东西。”
小刘猎户:“嗯嗯!”我爱听话本!
于是,温故简略把“黄皮子讨封”问路人它像人还是像神的故事说了,还说了民间传的几个版本。
小刘立刻就想到路上遇到的,那只立起身的黄鼠狼。
他磕巴道:“那……那我们算哪种?它当时说话了吗?下次遇到该如何回答?”
强烈的自我心理暗示之下,小刘突然感觉那时候的记忆模糊,不确定当时有没有听到。
他问道长:“黄鼠狼讨封是真的吗?”
青一道长笑得高深莫测,不语。
内心:我也没听过啊!学了学了!
这狗书生究竟在哪里游学?路线能不能分享一下?
温故说:“它立起身只是在机警地观察,不是话本里编的那样。”
小刘点头:“嗯嗯!”
具体内心怎么想的,别人就猜不着了。
温故决定,以后这类型的故事还是少说。
闲聊期间,他们也没放松对外面的注意。
这栋屋子的墙院比别处稍微高一点,但也不够安全。
“麻团儿出去觅食了?”温故问。
“对。盯了一路,现在也需要补充体力。”小刘猎户说,“放心吧,我刚才在墙院设置了……”
啪啦!
外面传来声音。
屋里几人瞬间消声,全力戒备。
从窗缝往外看。
有一只异化程度较高的邪物,翻入院墙,触碰到了小刘设置的陷阱,弄出声响提醒屋内众人。
小刘搭弓对着破败的窗口。只是有遮挡物,如果不能一击毙命,会对他们几个人造成很大威胁。
铁头护在温故前面,握着一把柴刀,全身肌肉紧绷。
他虽然人不聪明,但能够活到现在,就是因为温故说什么,他能执行到位。现在都是条件反射,以前他们赶路时形成的。
而温故,也拿起了放在身边的一把柴刀,刀刃放在火焰上灼烧。
同时观察着外面那只邪物。
能够如此轻易翻过院墙,外面的那只身体被异化的程度,已经很深了,皮脂更坚韧,行动更敏捷。
这里不适合战斗,能避则避。
温故看向青一道长。
上吧!道长!
青一道长反应也很快,手掌托着一个小熏炉,伸到在窗户下,另一只手无声扇动,把烟气扇出去。
外面的邪物一步步凑近窗口,泛白的眼珠毫无神采,仿佛被抽了水分的面皮紧贴骨骼,紫褐色的斑纹几乎占据整张脸,牙齿残缺不齐,留在口腔的牙齿因异质化而变得更尖,狰狞可怖。
它闻着空气中的气味,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咙咕咙的声音。
渐渐靠近窗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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