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柠脸色一白,谁想到那张字据元夕还会随身带着呀。
“是柠儿说错了,请姐姐莫要生气。”
“管住嘴,祸从口出。”元夕似笑非笑,太了解元柠说话的方式了,总是一副柔弱被欺负的样子,孟长昭极其吃这套。
果不其然,元柠一低头认错,孟长昭眉头就皱了起来。
“元夕,你适可而止!”
“咳咳。”
萧止衡的咳嗽声响起,丁宁赶紧上前递帕子。
哪想到这帕子递错了,萧止衡单手一甩开居然是一张按了手印儿的字据。
孟长昭一看脸色也跟着变了,他跟萧止衡的那张字据写的更直白,就是用聘礼换媳妇儿。
丁宁一副拿错了的歉意讪笑,收回去后把帕子拿出来,萧止衡淡然接过。
主仆俩这看似无意实则默契的配合,让元夕都叹为观止。
孟长昭有怒不能言,当时立字据的时候想的是快刀斩乱麻,但那字据一旦流出去被人瞧见,骂名是逃不过的。
现在一时忍气吞声,最起码他与柠儿还能落得情投意合四个字。
冷哼一声,与元柠先进了伯府。
元夕则慢悠悠的看向身边的人,“王爷真及时。”
萧止衡凤眸一派清冷正色,“都是丁宁拿错了。”
“……”
鬼才信!
他从孟长昭那里用聘礼换媳妇儿的招儿就是借鉴的自己,刚刚仍旧是。
给他机灵的。
走进伯府,元臻山和姜氏已经围着孟长昭说话了,院子里摆着抬箱,是给元柠准备的嫁妆。
“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求其他,只求世子能真心相待,让柠儿以后不要吃苦。”
“岳母尽管放心,无论何时本世子都是站在柠儿这边的。”
岳母跟好女婿欢欣交谈,元柠站在一边儿含羞带怯,元臻山这后爹也满脸笑容十分满意的模样。
元夕跟萧止衡进来,恍似没人瞧见一般。
但元夕还真没在意,反而绕着抬箱走了一圈,蓦地直接伸手掀开一抬。
动静大,惹得那几人都看了过来。
元臻山面色冷下来,“元夕,你在做什么?”
“父亲变脸可真快,难道我回家连看看自家东西都不成了?”
“这些是给你妹妹的嫁妆,她出嫁岂能分文不带。你已有那么多,就莫要再惦记她这点东西了。”
元臻山一副生怕元夕会抢会闹的样子。
元夕笑不达眼底,盯着元臻山那张尚算儒雅的脸,“父亲,你可真是个好后爹,不知道的还以为元柠就是你亲闺女呢。”
“胡说八道!”
元臻山厉声呵斥,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老猫似得。
他的反应惹得一脸淡漠的萧止衡多看了一眼,凤眸划过一抹暗色。
“姐姐,父亲只是怜惜我,才凑了十二抬。姐姐不会觉着不公平,连这十二抬都不准许我带着吧?”元柠一说话眼圈就红,瞧着就像谁欺负她似得。
孟长昭挡在她身前,怒视元夕,“伯府的主人是伯爷,你一个已嫁女没有资格管伯府之事。”
元夕嗤笑,“那么你这个女婿就有资格了?啊,不对,你也不是元家的女婿,毕竟元柠本来姓陈,你是陈家的女婿。”
孟长昭一时哽住,姜氏和元柠的脸色也变得不好。
元臻山冷哼一声,“你今日是回门看望父母的?还是故意回来搅得家宅不宁的?你的夫君贵为昱王,你作为王妃行为不端成何体统!”
“咳咳咳~~”
被提到的人忽然咳嗽,窄腰微弯,瞅着好像又要咳吐血了。
丁宁在旁边儿拍背递水,正好挡住了其他人的目光,又显现出另一个信号来:我们家王爷身子虚弱不能自理,你们家的事儿我们王爷不参与。
元夕嘴角抽了抽,看向刚刚斥责自己的元臻山,“不管出嫁与否,我是元家人毋庸置疑。父亲想为继女准备嫁妆我无话可说,但是……什么东西该拿什么东西不该拿,父亲难道不知道吗?”
说着,她刷刷的把附近几个抬箱都给打开了。
一手掏出个极为古朴的瓷瓶,另一手是一个外形古旧的紫檀木盒,瞧着都年代许久。
“开国太祖赏给我元家高祖的墨纹古瓶,几代安忠伯将它视为镇宅之物,你居然敢给元柠当做嫁妆带走?
这紫檀盒里两根簪子乃祖母陪嫁之物,一直放在红荷院里,你也敢偷拿出来陪嫁!
还有抬箱里的这些,元家祖传之物可不只是父亲你一个人的,还有我二叔的!
拿二叔的财产来表现自己是个好继父好后爹,父亲这账算的可真精明!”
元夕气势全开,字字不留情!
祖母并非元臻山亲生母亲,自从他掌家后就气的祖母心情不郁。二叔去边关后他更是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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