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包括骨肉至亲,都不留任何情面与余地。
李琚确实学得很好,他将李澹之所教授的一切都运用得炉火纯青。
以至于李澹之再也无法对他进行任何有效的管束。
这让李琚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而他选择将这份自由倾注在了昭令闻的身上。
这段时间,李琚几乎将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陪伴昭令闻。
昭令闻拥有着令人钦佩的自我恢复能力。
面对生活中的风吹雨打,她或许会暂时折腰,但很快就会重新挺立,展现出更加坚韧的生命力。
裴溥原的失踪,无疑是对她的一次沉重打击,让她伤心欲绝了几日。
然而昭令闻并没有沉溺于悲伤之中,而是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重新找回了生活的方向。
李琚假装没有察觉到昭令闻的恢复,他始终陪在她的身边。
昭令闻同样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她默默接受着李琚的陪伴。
两人就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日复一日地待在一起。
谁也没有戳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昭令闻梳洗完毕后,整理好衣衫,就准备出门了。
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门后那个精致的箱子上。
那个箱子是徐正卿前段时间送来的,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补品。
徐正卿似乎是在为自己之前的过激行为感到愧疚,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安慰昭令闻。
其实昭令闻也能理解徐正卿,她一向信奉这些神鬼之说。
在旁人看来荒谬不可信的话语,在她心中就犹如现实中的圣旨一般。
但昭令闻却没有打开那个箱子。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回到裴府。
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却因裴溥原的失踪而变得冷冷清清的地方。
每当想到裴府,她的心中就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她无法想象自己如何能够再次踏入那个没有裴溥原身影的家门。
或许她永远也无法回去了。
按照本朝的律例,夫妻双方若有一人死亡超过三个月,婚姻关系就自动解除了。
而现在冬去春来,转眼间都要到夏天了。
时间如流水般匆匆逝去,已经不止三个月了。
她和裴溥原的婚姻,也早已在法律上失去了效力。
昭令闻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今天和苏诗泱约好了,要一起去买首饰。
苏诗泱这段时间过得相当不错,与曹曦阳的关系也进展得十分顺利。
两家似乎已经快要谈婚论嫁了。
每当想到苏诗泱即将迎来新的生活篇章,昭令闻心中既有为她高兴的成分,也不免有些许的羡慕。
只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曹曦阳见到苏诗泱的时候,说话还是有些结巴。
还是如同初见时那般紧张。
昭令闻的步伐轻快,不久便来到了珍宝阁前。只见苏诗泱早已在那里等候。
珍宝阁的伙计见是熟客,连忙恭敬地将她们俩引至二楼的雅间,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下,留给她们一个静谧而私密的空间。
苏诗泱正专心致志地浏览着店内新上的珠宝,她以一种漫不经心却又极为挑剔的态度挑选着,偶尔拿起一两件仔细端详。
相比之下,昭令闻对珠宝之类的物件并没有太多的热情。
这些闪耀的饰品,对她而言,更多的是过往回忆的载体。
裴溥原总爱挑选各式各样的珠宝作为礼物送给她,每当发俸禄的日子来临,便是她收到惊喜之时。
“你说,这根钗子好看,还是这根好看?”苏诗泱突然举起两根设计相似、金光闪闪的金钗。
昭令闻望着那两根几乎难以分辨差别的金钗,她还是假装思索了一番,然后随手指了指其中一根。
苏诗泱见状,随即用肩膀轻轻撞了撞昭令闻,带着几分嗔怪地说:“你根本没有仔细看嘛!”
昭令闻确实没有仔细去看,因为在她看来,它们之间的区别微乎其微。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苏诗泱见昭令闻对珠宝的兴趣不大,便不再纠结于那些金钗玉饰,反而身体微微前倾,凑近昭令闻,眼神中带着好奇与八卦,声音也刻意压低了几分。
“你快和我说说,你和李琚怎么样了?”
苏诗泱知道昭令闻和李琚的关系,也是出于偶然。
她一直都知道昭令闻从裴府搬了出来。
但她们俩大多都在昭令闻的店铺见面,要么就是单独约在一个地方见面。
那天曹曦阳送了几坛名贵的酒给苏诗泱,她想着好东西要和朋友分享。
于是兴冲冲地提了一坛去送给昭令闻。
站在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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