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强强对决属实少见。
两虫感受着对方的战意,一拳比一拳狠厉,都是直逼要害。
交手就久了,两虫一时间竟是稍稍遗忘这样比试的最终目的。
旗鼓相当的对手,如若不全力以赴,也是虫生遗憾。
每一道残影,都裹挟着劲风。
渐渐的,霍利卡身上的伤痕多出了几道。
攻防间也开始吃力。
凯德尔立即抓紧机会,抬腿横扫,但同时身后的尾骨也是直取要害。
多年的少将,战场拼杀,霍利卡见躲不掉。
几乎是本能的防住要害,可胸口却硬生生受了凯德尔的一拳。
一记沉闷的拳响,伴随着咔嚓的碎裂声。
霍利卡倒飞出去,直接撞向了身后的护墙,留下了一道蛛网的裂缝凹陷。
铛铛铛——!!
结束的钟声响起,凯德尔也是有些力竭的落地,脚步踉跄,大口的喘着粗气。
刚才的咔嚓声不是来自霍利卡,而是他身后的尾骨。
霍利卡防住了自己的要害,击碎了一半他的尾骨尖刺。
对局结束,霍利卡是头像变灰。
预示着这场对局的赢家是谁,观众席沉默片刻,随后爆发出来热烈的呼喊。
两虫退场,可观众席上的雌虫都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刚刚他们都看的真切,两虫都是凭着自身的实力,实打实的交手。
看着终端返还回来的的信用点,温徳斯垂眸浅笑,随即站起身朝着走去。
看舒服的另外两虫也不问,就这俩黏糊劲,温徳斯绝对是要休息区找凯德尔。
两虫伤的都不算轻,但也不致命,清洗完就各自拿了一支药剂。
相比霍利卡孤孤单单一虫坐在那,凯德尔就有些不一样了,什么都不用干,旁边的修泽就已经跑前跑后。
妥妥的大管家。
“你赢了,我的确没有资格站在阁下身边。”
要是一开始霍利卡看着凯德尔是不屑和狂妄。
现在却是对对手的敬畏。
被按着擦头发的凯德尔抬头。
“我不能输。”
他当然不能输,这么多年,他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标,他输过一回,那一次的教训很痛。
看着凯德尔认真的神色,霍利卡有些自嘲的笑了。
他....好像明白了温徳斯阁下为什么会为了凯德尔做出那样的选择了。
也...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被拒绝。
当时晚宴上,他做足了准备,无论阁下想要什么他觉得都能做到。
可那晚阁下开口了。
不要珍稀异宝,不要臣服顺从。
【跟我比一场,赢了我就可以。】
霍利卡靠在床上,耳边回想起当时温徳斯的话。
他当时只顾错愕,完全忽略了雄虫那认真的神情。
雄虫很强,他也渴望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他想要的是一场全力以赴的比试,就跟今天他和凯德尔一样。
而那次考核,凯德尔出手,给了阁下最想要的尊重敬畏。
霍利卡哑声不再开口。
如此,也难怪温徳斯阁下会这般对一只雌虫做出承诺。
稀碎熟悉的脚步声。
房间里的雌虫们都停下动作。
修泽更是退到了一边,凯德尔也一脸喜色的看门口。
“雄主!”
温徳斯推门进来,环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自家雌虫身上,终于带了笑意。
“恢复的不错。”
他走到床边,雌虫现在几乎是本能的伸出尾骨缠了上来。
见雄虫阁下过来,几只侍虫也都纷纷低头,认真做着自己的事情。
可却还是忍不住的偷瞄,温徳斯阁下脾气这么好的吗?!
居然能容忍雌虫的尾骨就这么缠在身上,太放肆了些。
“雄主,我打赢了。”
刚刚还一副冷脸淡傲的雌虫现在态度来了个大转弯。
声音都是带着撒娇卖乖,伸手抱着雄虫,把头凑过去蹭啊蹭。
看着这反差感极大的凯德尔,几只侍虫都惊掉了下巴。
就连对床的霍利卡都有些错愕的抬头。
这还是同一只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