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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她迷迷糊糊地说着。

  却不曾留意到,屏风前更衣的青年渐次变暗的眸色。

  她躺在他的榻上,按礼是只有妻子才能歇息的寝居,他们昨夜所做的事,亲密的程度胜过夫妻。

  她的身上甚至残存他的气息与到过的痕迹,可她却在回忆着曾经身为他父亲妻子的旧忆。

  憋闷涌上姬君凌心口。

  但他不是一直都清楚她和父亲的关系?平日绝不会像今日这样,介意之余生出别的冲动。

  想更进一步,覆盖掉她和父亲曾经关系的冲动。

  至于要如何覆盖?

  直到入了宫,聆听着皇帝在上方滔滔不绝的元日颂词,姬君凌依旧在思索这件事情。

  她的身心曾经属于过姬忽,如今他也得到了,昨夜甚至勾着她心甘情愿越过曾经立下的界限。

  剩下的不满足来自何方?

  大朝会尾声时,姬君凌终于想明兵接受一个事实——

  他觊觎的是她的身心。

  宫宴结束后,姬君凌径直回了别居,中途遇到交好的武将赵家三郎。赵三郎为人放诞不羁,和姬君凌的冷漠寡言截然相反,但恰是这样的两个人,反而成了好友。

  赵三郎尚未娶妻,便想邀姬君凌同去饮酒——姬君凌友人不多,和家中亲人亦疏远。往年年节时,姬君凌偶尔应邀,他不爱饮酒,会像座冰雕坐在一旁沉默地听赵三郎絮叨,偶尔面无表情在赵三郎伤口撒盐。

  今日姬君凌回绝了。

  赵三郎也不强求,只是按照大昭惯例,尚在孝期的人家无需在元日去别家拜会,姬君凌虽是姬家掌家人,但祖父孝期未过,他今日得闲。便调侃地讽了一句:“家中连妻子的影子都没有,急着回去独守空房?”

  姬君凌稍一回身,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来由地,赵三郎竟从那双冰棱似的凤目中看到一点似是活人的情绪,像是在炫耀?

  他姬君凌一个千年不开花的铁树,有何可炫耀的?!-

  从宫中回来后,姬君凌径直回了别居去见洛云姝,着庄重官服的青年比平日多了不可侵犯的禁欲。

  竟比昨夜还勾人。

  洛云姝没克制住多看了两眼,被姬君凌逮住了。

  “帮我更衣,光明正大看。”

  洛云姝反唇相讥:“我又不是你的妻……”妻子这一句被她掐断,“又不是你的侍婢,别得寸进尺。”

  姬君凌没强求,半垂着眸:“我肩臂有伤,不易用力。”

  好吧,洛云姝也不是完全没心,他都这样说了,她再回绝岂不是忘恩负义,就当顺便一饱眼福了。

  但她彻底想错了。

  这一套隆重的官服解了半日都未解下来,从外间解到窗前、再到书案上,最后到了榻上。

  姬君凌也并非他所说的那样,肩臂受伤不能用力。

  他的力气大得很,比以往每次解蛊都要大,每一下都要击碎灵魂,击得人心尖如波涛激颤,仿佛要将她捣碎,再揉入他的血肉之中。

  年初三的凌晨,洛云姝仍旧在姬君凌的身侧醒来。

  她实在受不了了。

  在上京待了二十日,其中十日是在姬君凌这里。担心阿九是其一,更难以忍受的是自除夕那夜和姬君凌破例后,一切像是崩了堤的河。

  她第一次见识到这位淡漠的世家公子多么表里不一。

  也见识到了年轻武将的血气方刚、不知疲倦。她的腿时而被抬起勾在他腰际,时而搭在他肩头。

  如若只有他食髓知味,倒也好办,晾着他就得了。

  可洛云姝自己也沉迷于和姬君凌放纵。大抵是从前没得到满足,尝到甜头后才变本加厉。又或许是因为发觉做这些事时可以不必管其他的,失控的瞬间,身心都被莫大的快意覆盖,迎来彻彻底底的放松。

  不知是这种事令人上瘾,还是因为姬君凌这个人。

  年初四这日,洛云姝受不了失控的感觉,坚持要启程回洛川,姬君凌竟也答应了。原本按约定,他会护送她一道回去,临了突然声称有事,改派心腹杜羽和旁人护送-

  上京城一处小巷。

  陈良娣身边的贴身傅母跪在地上,哭求道:“贵人饶命、贵人饶命!老奴……老奴也是不得已啊,老奴的孙子在顾家做事,他们用孙子威胁婢子给服侍郡主的宫人下迷药,让奴放火,并栽赃陈良娣!”

  季城小心看过去,见长公子面色阴寒,不由打了个寒战。

  太子府失火的事有了后续,太子那边查到的是宫人因不满太子宠妾苛待吓人,借纵火给那位良娣安个加害皇嗣的罪名,纵火的宫人于翌日投井自尽,留下遗书陈情。

  此事查到这里,似乎已无法再查下去。事后太子责罚了太子府的宫人,又给姬君凌赔礼致歉。

  是过后姬君凌自己的人查到了陈良娣的傅母这里。

  他很快想明其中缘由。

  此事皆有顾家引起,但他们若早想对洛云姝动手,在别处机会更大,选在太子府想必是为了顺道帮太子妃铲除异己,如此一想,背后的人也水落石出了——顾轩。

  他和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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