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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便送了一些银子过去,也让表哥差人送一些给舅舅他们。只是我月月送银子过去,表哥都会退给我,当真是要气我。不但如此,他给人抄书赚的一点银子也要给我送一些。我想了下,便将银子给了表哥抄书的那家林家书肆,让他们找表哥定制字画,话本这些,让表哥借此多赚一些银子。不过这也让那林家书肆赚了银子。”

  温灼瑾说道。

  想起这几个月表哥武元珩那边的事,温灼瑾便很无奈。

  武元珩他们一直觉得要照顾自己,不肯多拿自己的银子,即使当初为舅舅花的那些银子,武元珩也要一点点赚了还给温灼瑾,让她攒着当嫁妆,莫要嫁人了被夫家看不起诸如此类的话。

  温灼瑾只能采用迂回路线了。

  颜凊斓知道温灼瑾和舅舅家的关系极好,这会儿听温灼瑾说的,深觉温灼瑾用心良苦,武家也都是清正之人,不会看到温灼瑾赚了银子便想要来占便宜。

  “对了,姐姐,这个月我还要再拿出五千两银子出来帮表哥打点下,他今年参加了春闱。可以吗?”温灼瑾又问了句。

  “当然可以,阿灼的银子阿灼怎么做都可以。只是,阿灼为何要这么多银子打点?作弊总不太好吧?”颜凊斓一顿说道。

  “不是的。姐姐,你也知舅舅家因为清流的事被朝廷打压,我就怕表哥即使考的好,也得不到公正的对待。只是想花点银子,尽可能避免他被影响。”温灼瑾说。

  若是武元珩能高中,有个一官半职,不单单说明朝廷不再打压他们了,处境会变好,他们的日子也会更好一些。

  “嗯,阿灼考虑的周到。”颜凊斓低声说了句。

  温灼瑾对他这个表哥的确很用心。

  他们的感情想必也是极好的。

  颜凊斓想起之前温灼瑾说的,骑马是在武家和表哥一起学的,打马球也是表哥教的,刚学那会儿,经常偷溜出去和表哥去打马球……

  他们有从小长大的情谊。

  想到这些,颜凊斓的眸光暗了下去,心情也莫名的低沉下来。

  管事继续念了其他账目,颜凊斓没再说什么。

  外面管事离开了,温灼瑾也没有进来。

  颜凊斓出神时听到外面温灼瑾的轻嘶声,回神时人已经下了床榻,脚踩在了地上。

  “怎么了?”颜凊斓问了句,索性往外走了几步,只穿了足衣走路并没有什么声音,到帘子跟前时,颜凊斓听到了温灼瑾的声音。

  “没事的,姐姐不必担心。”温灼瑾说着。

  颜凊斓拨开帘子看了一眼。

  外面的软塌上,温灼瑾身前铺了一团大红色绣金线的华服,温灼瑾一手拿着连着那衣服的针线,另一只手的手指正被嘬着,眉心蹙着,似是很疼。

  这是,被针扎到了?

  温灼瑾怎么会想要自己做衣服?

  那衣服……瞧着似乎不是寻常时候穿的,看着像是喜服。

  颜凊斓拨开帘子的手缩了下,收回去。

  听说民间里的女子嫁人时,有些女红好的是自己亲手缝制嫁衣的,有的即使不是亲手缝制,最后收针结尾也是在绣娘指导下完成,以表示这是新娘亲手做过的喜服。

  颜凊斓退回床榻上,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似乎忘了一件事。

  温灼瑾是侯府嫡女,现在又加了天玄宫记名弟子的身份,她早晚应是要成婚的。

  之前也只是在拖着,随着年岁渐长,到时候该如何,恐怕不受自己控制了。

  而自己,又还能在温灼瑾这里停留多久?

  莫不说,温灼瑾对她的感情会变了,即使短时间内不变,也抵不过世俗。

  那嫁衣看起来极精美,不是一两日便能成的,不知道准备了多久。

  温灼瑾要避开自己绣最后几针,是不是已经有了目标,开始在筹备了?

  颜凊斓靠躺在软枕上望着上方有些失神,没一会儿眸色淡了下来,显得极冷静。

  温灼瑾只绣了半只眼睛便被扎了两回,眼看着时间不多了,便收拾了下,回内室带颜凊斓去洗漱。

  “姐姐,可是不舒服了?”温灼瑾看颜凊斓的神色不太对,便问了句。

  “许是有些累吧。”颜凊斓垂眼回道。

  “那今日早些歇息。”温灼瑾说,抚了抚颜凊斓的眉眼。

  颜凊斓躺下便闭上了眼,温灼瑾端详了一会儿,出去忙了下宅子里的事。

  宅子里又进了新人,从侯府带来的青桂白檀她们都忙着教新人,金蕊和紫茸在这边看顾颜凊斓。

  管事的换了新的,周围的丫鬟婆子也换了几个,觉得可疑的还圈在别的院子里审问了。

  目前还没什么头绪。

  “今日,菊蕊说她有一日中午在外面唤柳娘子时都没人应。她知道不能随便进柳娘子的房间,还是偷看了眼,她说……柳娘子内室并无其他人。”

  金蕊来跟温灼瑾说道,温灼瑾让她去审问那几人。

  温灼瑾听的直蹙眉,美人姐姐能去哪里?怎么可能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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