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你——开！”
骨刃猛然插入法阵表面，刹那间，整个防护层如同玻璃般碎裂。
无数裂纹从接触点向四周蔓延，伴随着刺耳的能量断裂声，整个法阵轰然崩溃。
没有丝毫犹豫，圣盘跨过那道已经失效的边界，径直走向血脉祭坛的控制节点。
每走一步，他都能感受到周围深渊能量的增强。
这些能量如同久别重逢的老友，主动向他靠拢，环绕在他身边，形成一种诡异的共鸣。
“血脉祭坛.这个被监禁的‘迷你深渊’.”
圣盘轻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情绪：“今天，我将赐予你自由。”
穿过几道残破的走廊，他最终来到了控制节点的核心区域——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中央是一座古老的石台，上面刻满了繁复的符文和图案。
石台周围环绕着十二根高大的晶柱，每一根都散发着血色的微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地狱般诡谲。
最引人注目的是石台上方悬浮的那个巨大的红色晶体。
那是控制节点的核心，也是封印深渊能量的关键所在，由水晶尖塔当时改造这处小型空间的大巫师所建立。
晶体表面流淌着复杂的能量纹路，如同某种古老而神秘的语言，记载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畸变的眼睛贪婪地盯着那颗晶体，舌头不自觉地舔过干裂的嘴唇。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魔力波动从身后传来。
圣盘的嘴角顿时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
他并未立即转身，而是轻轻呼出一口气，让体内的深渊能量稍稍收敛。
没必要在第一时间展现全部力量——使徒之力如同珍贵的琼浆，每一滴都弥足珍贵，用一分少一分。
“看来学派的防护比我想象中更加严密。”圣盘心中计算着：
“索伦那个老狐狸，果然在这种关键时刻依然保持警觉。”
“擅闯者，报上你的来意。”索伦的声音从入口处传来，沉稳而警惕。
圣盘缓缓转身，刻意让自己畸变的右侧面孔隐藏在阴影中，只露出那尚保留人类特征的左半边脸。
这种半遮半掩的方式，比完全畸变的形象更容易引起对方的困惑和好奇。
“索伦.好久不见了。”
圣盘的声音刻意保持着某种熟悉的腔调，带着似曾相识的节奏，却又微妙地掺入一丝深渊特有的嗡鸣：
“你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更加憔悴了。”
在使徒之力的加持下，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索伦的能量波动——晨星级顶峰，实力不俗，但比起黯日级的瓦伦还是差了不止一个层次。
最重要的是，索伦此刻明显处于疲惫状态，能量波动中带着微弱的紊乱感，显然是最近消耗过大而未能完全恢复。
“那个声音.似乎是.”
索伦的眼神变得锐利：“佐特？不可能.你不是已经.”
“死了？”圣盘冷笑一声，刻意将脸转向光亮处。
让索伦看清自己那张一半熟悉、一半扭曲的脸：
“失踪，离开，堕落.人们总是喜欢用这些词来形容那些选择了不同道路的同僚。”
圣盘发出一声尖锐的笑声，如同指甲刮过玻璃般刺耳。
他张开双臂，如同展示某种战利品般展示自己畸变的身躯：
“不过，我已经得到了使徒大人的青睐，获得了足以毁灭你们学派的力量！”
索伦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使徒.深渊之眼的至高使徒？”
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正式巫师，索伦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至高使徒不是普通觉醒者，而是那个恐怖组织的最高领导层，每一个都具备堪比大巫师的可怕力量。
圣盘能看到索伦眼中闪过的震惊与恐惧，那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在巫师之间的对决中，心理上的优势有时候比魔力的强弱更为关键。
而现在，索伦的情绪波动已经开始影响他的魔力稳定性。
圣盘敏锐地捕捉到这丝动摇，继续进行心理攻势：
“索伦，我们共事多年，你不好奇吗？不好奇为什么我会选择深渊之路？不好奇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巫师放弃所谓的‘正统’，转向觉醒者的道路？”
他每说一句话，都刻意在语调中融入一种特殊的频率波动。
这是他作为诅咒系巫师的拿手好戏——“言灵扰心术”，能够通过特定的言语攻击干扰目标的思维连贯性。
“够了，佐特！”索伦厉声喝止，却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的情绪波动：
“无论你曾经是谁，现在的你已经堕落成了深渊的傀儡，多说无益。”
一边说着，索伦便开始结印，那是“多层扭曲护盾”的起手式，一种效果还算不错的通用防护法术。
圣盘知道，他知道不能再给对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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