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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以后,你变了很多。会跟大家开玩笑了,人也没有以前那样冷漠刻板了。”瞿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挺好的。”

  江宁顿了顿,点头,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嗯,是挺好的。”

  他以前觉得什么都无所谓,满脑子只有工作,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过着,他一直以为这样的生活会继续过很多年,直到他这辈子了结。

  但在那天,雷雨夜的甚高频里初遇王珩宇的那天开始,他向来寡淡无趣的生活在不知不觉间,似乎多了些预想之外的不同。

  江宁说完抬起头,远远就看到了走廊另一边走来的王珩宇,身上还穿着那身机长服,东张西望似乎在找包厢,但在看到江宁的一瞬间,那双好看的眼睛瞬间一亮,立刻快步向他走来,清亮的嗓音带着见到他后的愉悦与欣喜,呼唤着他的名字,“江宁——”

  王珩宇的出现,就像在一潭寂静无波的清水中滴入了各色的颜料——清澈平静的水面既有了涟漪,也有了绚烂的色彩。

  江宁笑起来,回头看了眼瞿昭,数落道:“少抽点吧,抽多了黄牙,当心没人要。”

  瞿昭夹着烟的手刚要递到嘴边,被他说得一愣,苦笑道:“你可行行好吧,我才刚离婚!”

  江宁没再理他,大步往王珩宇的方向走去,主动拉过他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王珩宇愣了一下,寻思他才刚来,都还没跟瞿昭打招呼呢。

  江宁抬手冲身后挥了挥,也没转身,王珩宇看过去,就看见了身后同样挥手的瞿昭,于是只能冲他喊了一句,“瞿哥,前程似锦啊!”

  瞿昭也同样大声地回,“借你吉言!”

  末了又冲着他俩补了一句,“百年好合啊!”

  瞿昭就看着那两人手牵手离开,转角的身影消失前,江宁抬手又冲他挥了挥,“会的!”

  瞿昭笑了一下,转身靠在窗口,手里的烟递到嘴边吸了两口,望着窗外的月色感慨,“年轻真好……”

  结果他话音刚落,身后就挨了一下,转身看见是程瑜,颇有些无奈,“你打我干嘛?怎么,你也要走了?”

  程瑜冲他翻了个白眼,“你俩就差两岁!有功夫在这感慨,赶紧进去看看你徒弟吧!”

  “啊?又怎么了?”

  “喝多了呗,又哭上了,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爱哭?”

  “那只能麻烦你以后多哄哄了。”

  “哼,我才不哄呢,你那会也没哄我啊!”

  “你跟女超人似的,你还用我哄你?”

  “啧,会不会说话啊你!”

  ……

  走廊里,程瑜追着瞿昭打,一路闹回了包厢。

  酒店外,王珩宇跟江宁上了车,他才刚坐下就被江宁一把拽住衣领拉过来主动且热情地同他接了个吻,王珩宇反客为主,好半晌才放开他,额头相抵,轻笑着问他,“抽烟了?”

  江宁喘着气点头,“抽了一口,呛到了。”

  见他这么老实,王珩宇唇角一勾,凑上前又亲了他一下,“怎么了,今晚这么热情?”

  “回家吧……”江宁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抬眸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想做点转移注意力的事。”

  王珩宇闻言有些惊讶,江宁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故意撩拨着他的心弦。

  对上他的目光,王珩宇凑上前在他唇角轻吻了一下,用同样温柔带着笑意的声音道:“好,都听你的。”

  ……

  ……

  今夜的江宁抛却了所有的羞耻感,只遵循着内心的本意——他想要他,想要他的一切。

  他甚至极端地想着,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感受到王珩宇是切实属于他的。

  他不会离开,会塞满填充他生活里所有的空虚与空缺。

  他们紧紧相连,不会分离。

  ……

  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最疯狂的一晚。

  但他很满足,也很喜欢。

  原来,不压抑自己,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

  ……

  激情退却后,江宁躺在王珩宇怀里,望着天花板出神,他其实此刻很累,但脑子却异常清醒。

  王珩宇低头亲吻他还带着泪痕的眼角,嗓音低沉带着还未完全消散的情欲,柔声道:“你要是想聊天,可以跟我聊聊,我应该会是个不错的倾听者。”

  江宁仰头看他,笑了笑,随后动了动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一边玩着他修长好看的手指一边道:“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瞿昭家里的情况?他家……挺复杂的,父母不支持他的工作,妻子和孩子报怨他没有时间陪伴他们。总之从今年年初开始,他就三天两头在请假,都是因为家里的事。”

  “我们这一行,其实精神压力挺大的,因为扛不住而转岗或是辞职的人数不胜数。我刚来管制中心的时候很不合群的……从小我性子就比较内向,不太喜欢跟别人交流,那时候爸妈还在,我也没感觉什么。直到他们都——”

  直到他们都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些时,没有人会再帮他说话,也没有人会无条件无理由地宠着他纵容他。所有的一切,他都得独自面对,他的背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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