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老板点头,回头又问江宁,“小江喝不?”
江宁摇头笑了笑,“我不喝,我感冒了,喝不了。”
“那你喝茶。”刘老板给他俩一人倒了杯茶,又热情地关心了一下江宁的感冒,“你俩先坐,我去给你们点菜去。”
等人走了,江宁拿起茶杯喝了口,抬头看瞿昭,“你一会少喝点,一瓶太多了。”
“没事,我有分寸。”瞿昭端着茶杯看向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行人如梭,他也不知在看什么,突然开口道:“江宁,我有时候其实挺羡慕你的。”
江宁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瞿昭道:“一个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江宁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眉眼低垂着并没有接话。
江宁或许不是一个很好的倾诉者,但他一定是一个好的倾听者。他会安静的听着,任由你对着他发泄情绪。
但他也不会让你像唱独角戏一样自顾自说几个小时,虽然很多时候他并不能给你提供什么有建设性的建议或意见,但他起码会给予一些反应。
或许就是因为这点,瞿昭才愿意花几个小时跟他吐槽生活的不如意。
瞿昭用一顿饭的时间,跟江宁诉说了他这近半个月的长假是如何度过的。
简单来说,因为他的工作不能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伴家人,久而久之,各种情绪日积月累,他的妻子,他的孩子,甚至他的父母,都有不同程度的怨言。
比如年前,他妻子因病住院,但瞿昭因为工作忙请不到假而不能回去陪同,甚至还因为过年春运,连加了好几天班,能陪在妻子身边的时间少之又少。
再比如孩子,民航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休息日、节假日之说,越是别人放假的时候,他们越忙。试想,如果连他们都跟着放假了,谁去开飞机带着这些放假的人出去玩到处跑?又有谁来指挥这些飞机?
所以,自从儿子出生,瞿昭能陪在孩子身边完整度过一个假期的时间,几乎没有。
再比如父母,瞿昭父母一开始就不同意瞿昭当管制——因为小时候他妈妈遭遇的空难,他父母对飞机相关的事都十分抵触,就连当年瞿昭大学报考这个专业,都是瞒着家里人的。
管制这行刚开始见习的时候工资不高,头两年没放单还没有资格证书的时候,每个月三千多的工资,一拿就是一两年。
工作忙,压力大,工资又不高。头两年,父母一度要让他换岗转职,都是瞿昭自己扛着压力坚持下来的。等真正放单,资质越往上,小时费加上绩效,工资才好起来,月入过万也是可以实现的。也是到那时候,瞿昭的父母才甚少提起让他转职换岗的事。
如今因为他妻子生病的事情,旧事重提,家里人放话要让他转职,不然他老婆可能就要跟他离婚了。
本来情绪就不好,江宁想拦着让他少喝点都根本拦不住。
俗话说,借酒消愁愁更愁,瞿昭一瓶二锅头下去,直接喝趴下了。
江宁无奈,找老板要了碗醒酒茶,死活给瞿昭灌了下去,又在店里陪他坐了一会,等他清醒一些才帮他打了一辆车送他回家。
这两天昼夜温差还挺大的,这会大晚上的风也不小。江宁因为有点感冒,早上出门的时候直接套了一件秋羽绒。
扶着醉醺醺的瞿昭站在路边等车,企图让这冷风能不能把他吹清醒一点。
只可惜,瞿昭没吹醒,江宁倒是冷得很。
而在他们身后,同样从饭店里出来的,还有王珩宇、齐一鸣,跟齐一鸣的副驾。
齐一鸣跟他的副驾都是满了飞行上限,强制休息。禁酒令要求执飞前12小时不得饮酒,他们起码得休息48小时才能开启下一段飞行任务,今天自然敞开了喝。
王珩宇之前基本不往虞城飞,但齐一鸣飞的比较多。他们两家是世交,比起王丞瑞,王珩宇跟齐一鸣的性子比较相近,几乎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自从王珩宇当兵之后,两人也是难得见面。后来工作以后,齐一鸣飞国际线比较多,经常一出门就是好几天的不见人,跟王珩宇都快聊成网友了。
今天他飞虞城,王珩宇又正好在家,自然要把好兄弟约出来叙叙旧。
吃饭的时候光顾着跟王珩宇唠闲嗑,都忘了跟他吐槽今天的管制,临了出门齐一鸣才想起来,“我跟你说兄弟!我今天落地的时候那个进近,我前面跟我后面进近的都是35r,偏偏到我就是34l!34l你知不知道?我滑过去都得十多分钟!”
“之前厦门起飞的时候那个地坪就因为流控给我延误了半小时才放行,上了天进近了,机场特情我又转了十几分钟。好不容易要落地了,我滑行还得十几分钟!”
王珩宇双手插兜,嘴里叼着根牙签,听他报怨的不由让他想起来自己之前被江宁说圈转的不够圆那次也是,罗佳宇比他晚起飞一小时都比他早落地,他当时也是跟齐一鸣一样气得不行。
这会想想,其实也不能怪江宁,于是便劝了一句,“不说有特情嘛,人家管制工作也不容易。”
闻言,齐一鸣瞪圆了眼睛惊讶地看他,夸张地控诉道:“兄弟,你变了!你心里没有我了!你都不会跟我同仇敌忾了!”
“收收您的戏瘾吧!”王珩宇压根不吃他这套,“少胡说八道,我心里从来就没有你!”
他现在满心满眼,只有江宁。
想起江宁他就乐,也不知道他这会下班了没有,吃饭了没有,今晚吃的什么。
见他明显敷衍的模样,齐一鸣十分做作地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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