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这事又不是自己的错,至少不完全是,凭什么他要搬到侧卧来?
说服了自己,秦砚理直气壮地推开了主卧的门。一席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头,温柔而静谧。他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借着月光看向床的另一侧。
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安静得没有一丝动静。
秦砚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不满——他倒是睡得安稳。
然而,当他走近床头,才察觉到不对劲。
沈逾的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呼吸声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即使隔着被子,秦砚也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异常紊乱,像是被什么压抑着,透着一股不安与痛苦。
“沈逾,沈逾?”
“宝宝?”
没有回应,秦砚的心猛地一沉,所有的怨气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轻轻掀开被子,发现沈逾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眉头紧锁,似乎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伸手一探,掌心滚烫。
“沈逾!”
......
......
房间里灯光大亮,秦砚一手环抱着沈逾,一手握着一个玻璃杯,正小心翼翼地喂沈逾吃药。
沈逾烧得糊糊涂涂,舌尖碰到苦味,就忍不住往外推,秦砚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他把药吞下去。
好不容易把药给喂进去,秦砚放下杯子,借过周姨递过来的湿毛巾,给沈逾擦拭身体。
沈逾这病是气火攻心,来得快去的不知道怎么样,他发了烧,脾气就没有醒着时候那么硬了,秦砚让他抬手就抬手,转身就转身。
秦砚看着他浑身通红的皮肉,心里也疼惜,但是嘴硬,咬着牙说:
“不就是一次吵架嘛,装什么病吓唬人?以为自己会生病就了不起是吧?”
别忘了,他可是遭遇过车祸的人!
不知道沈逾是不是在睡梦中听到了他蛮不讲理,颠倒是非的话,沈逾迷迷糊糊地张开嘴,开口就是:
“混蛋,混蛋王八蛋。”
“注意文明。”
“混蛋秦砚,混蛋,讨厌!”
“行,我混蛋,我讨厌。”
“讨厌......你明明答应过的,明明就......”
在睡梦中感到委屈,青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委屈抽噎,将他清醒时候说不出口的话全都吐露了出来。
秦砚:“......”
这他到哪去说理呢?
秦砚看着病痛之中仍不忘辱骂自己的沈逾,心中百感交集。
他的确忘记了那六年,忘记了跟沈逾争吵过约定过的事迹,但他了解自己的性格,沈逾能够去酒吧表演,一定也是经过和自己许多次的争吵才是。对于沈逾而言,这是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自由,但自己一场车祸,一醒来全都忘了,大言不惭地重提过往。
沈逾心里,大概是委屈的。
给沈逾换好衣服后,周姨重新进来房间。
她心疼地看着还未退烧的沈逾,一边收拾一边碎碎念道:“少爷啊,别怪我多嘴,你何必跟先生吵架呢。”
“我看得出来,这是少爷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既然是喜欢的人,又是夫夫,有什么事情不好商量的呢?等伤了彼此的心就不好了。”
秦砚由着她念叨,等周姨收拾完东西走了,他才无奈地看向床上平静下来的人。
“现在好了吧,每个人都替你说话,我成坏人了。”
虽然确实是。
——
这一个晚上,沈逾翻来覆去地做了相同的梦,梦里面都是同一个人邪恶的脸庞。
高大的男人逆光而立,西装革履,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压迫感强大,灯光落在头顶,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突出冰冷的词句:
“你应该跟我去吃这顿饭,这对你,对我,对你的家人都好。”
“宝贝,我不想你难过,但是达成目的对我而言更重要,在实现目标之前我不会罢休。”
又是他,在告诉他爱之后,用残酷的语气宣告:
“乖一点,这场游戏我势在必得,也许,你早一点陪我玩就能够早一日获得自由。”
自由,他的自由。
“骗子,骗子。”
逆光而立的男人叹息了一声。
“沈逾,我可怜,又可爱的小鱼。”
温热的手掌拂过他冰凉的脸颊,惯常握笔的指腹裹挟着一丝粗糙的触感,却温柔得让人心颤。沈逾的脸不知为何开始发烫,越来越烫,越来越烫......
“呜......”
从梦中醒来时,沈逾只觉得浑身酸疼,身体好像被大卡车碾过。他困惑地眨了眨眼,视线里是熟悉的天花板,记忆迟钝地归笼,沈逾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好像发烧了,不过,似乎,有个人在身边一直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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