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比城墙还厚。
中午突然来公司一本正经的说要商量事情,愣是磨磨蹭蹭的待到他要去学校接鹤姜的时候。一同下楼时纪政礼忽然说车坏了,问他能不能载自己一程。
容柏青嘴角直抽抽,差点没控制住拳头想捶他一拳。这理由说出去鬼才相信。
身为纪家现任家主,是缺一辆车的人吗?
他面无表情的拒绝:“不能,不顺路。”浑身上下都刻满了‘拒绝’。
纪政礼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语气温和:“容总这是要去接姜姜,去见纪菀吧?碰巧我也要去找纪菀,父亲有话让我带给她。”
容柏青:……
论脸皮厚,你赢了。
就这样,两个处于对立面的男人,在几分钟后同时坐上了一辆车。
全程容柏青没说过一句话,纪政礼也没有自讨无趣的找话聊,一人一边的用手机各自忙碌着。
有种另类的和谐。
车辆停在华清大学正门口近四十分钟,一道宛如翩翩花蝴蝶的纤细身影不紧不慢的从远处走来,撑着一把蓝白色的小花伞。杏色长裙遮住了腿上的疤痕,宽松裙摆肆意飞扬,在阳光下亮眼夺目。
活动一结束,鹤姜就离开了拥挤的场地,朝着容柏青给的地址走去。
周二下午大部分学院的学生都没有课程,纷纷成群结队的往校外走,有说有笑。
鹤姜点开定位,循着马路边走了一截看到停在对面的熟悉车牌号。她径直走过去拉开后座车门,收伞抬眼看到纪政礼的那一瞬怀疑自己上错了车。
什么鬼?纪政礼怎会出现在这儿?
下一秒视线波及到里侧的另一人,心安了:哦,她没走错。
不对,这更可怕了好不好!以容柏青对纪家人的讨厌程度,同坐一辆车,还都在后座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
“你们……”鹤姜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这场面属实有些惊悚了,该不会是气温太高她晒中暑出现幻觉了吧。
纪政礼眼底笑意:“姜姜,下午好。”
容柏青神情冷淡:“坐副驾驶去。”有他在,姓纪的休想和鹤姜有进一步的接触!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语气和态度截然相反。
鹤姜表情复杂,但还是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下午好,纪先生。”
喊‘大哥’是不可能的,没认回去就眼巴巴的喊,感觉着急攀关系似的;尤其面前还有个眼神威胁的人在:你要敢喊纪政礼一声‘哥’就给我等着!
见她依旧这般客气,纪政礼内心没太大失望。
二十年来,纪家没养过姜姜一天,短短几天就想关系变好难如登天。更别说目前横跨在纪家和鹤姜之间的,还有一道名叫‘纪菀’的无法抹去的沟壑。
身处高位,亲情这些就没那么重要了,利益才是众人最为关心的。
纪政礼和纪琮两兄弟,对纪骋也没多浓厚的父子情,和蒲双雁的感情可能就比前者好一点点。
这对仅相差两岁的亲兄弟,无事根本不会联系。像容柏青抛下公事只为亲自来接鹤姜去见纪菀这种小事,在他们之间不可能出现。
在以前的纪菀和两兄弟间,亦是不可能的。
鹤姜不知纪政礼心里的想法,她冲容柏青喊了声‘哥’就关上后座车门,去了副驾驶坐下。
在纪政礼面前,还是要给某人一些面子的,免得到时候又说她没良心!
多了一个人,车内沉寂冰冷的气氛被悄悄打破了。开车司机踏实了,仿佛感受到了车窗外温暖的阳光。
在鹤姜小姐来到之前,司机只觉压力山大,后面坐着两座压迫感极强的大冰山使得他眼神都不敢乱瞟,生怕跟其中一人对视上了。
他是容总的专属司机,这些年跟容总的接触不算少了,真心认为容总是个不难相处的老板。这份工作相当不错,工资高,平时要请假提前说就行,日常行程大多是固定的。
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容总明显心情很差,跟另一位像是有仇一样。
司机想不通,有仇的话也不会坐一起了。但这些不是他一个打工人该问的,盯着莫大压力老老实实开着他的车。
这会儿后背压迫感没了,司机在心里道:感谢鹤姜小姐救他狗命!
鹤姜系好安全带后,车辆缓缓驶动,她微微扭头问:“你们怎么一路了?”
容柏青有一堆脏话要骂,硬是忍下去了。以为他想跟纪政礼一路啊,还不是他脸皮厚不过这人。
“父亲有话要我带给纪菀,顺路。”纪政礼言简意赅的解释。
当儿子的面不改色的再次把责任推到纪骋身上,他相信父亲不会介意的。
鹤姜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转头用手机给快要气炸的容柏青发消息。
姜就不了:稳住,哥哥,我不想在大街上看你俩打起来。你们哪里遇到的啊?没想到你居然让他上车了。
容柏青瞧见消息内容,咬紧了后槽牙。打字的指尖重重的,像是发泄着积聚的不满和盛怒。
容柏青:我看你是皮痒了。什么叫我居然让他上车了?!!!我在公司好好上着班,他发神经跑来说了一个多小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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