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公子,何事?”
季纹舒顿了顿道:“苏姑娘,可否让季某上车详谈?”
苏幼仪回头看了一眼江迟序,只见他脸色阴沉,明显不愿意。
但是她想了一瞬,道:“季公子,请。”
马车内很宽敞,三个人坐在案几旁绰绰有余,季纹舒坐在苏幼仪与
江迟序的对面。
季纹舒低头看了看面前二人交叠在一处的衣袖,眸光暗了暗。
“苏姑娘,这位是”
他早就知道自己那些底细,苏幼仪清楚,他这样问也不过是为了再试探试探,季纹舒混迹商会多年,又是顺风顺水长大的富家公子,平日里最在意的就是面子。
那些未表露的情谊或者一时新鲜,断然不至于撕破脸闹得难看,所以他在试探她的意思,也在为自己下一步做计划。
苏幼仪道:“咳,这是我夫君。”
刚说完,她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江迟序紧紧攥住。
季纹舒闻言了然一笑,面上并没有更多情绪,他掩住袖中捏紧了一瞬的手,道:“破镜重圆,恭喜贺喜。”
紧接着,他取出一封书信道:“这是我写给赵掌柜的亲笔书信,苏姑娘,你拿着这封书信去见赵掌柜,他自然懂。”
苏幼仪问:“季公子,不一同去了么?”
季纹舒舒朗一笑:“虽然此行目的是溧州,可是我半路上觉得云州风景甚好,所以就先改道去玩赏一番,人生不也是如此么?”
说着,他要下马车,苏幼仪叫住他:“季公子,那日谈好的分成,我不会少你的。”
季纹舒闻言摆摆手笑道:“好说。”
那日游船垂钓的时候,苏幼仪已经把沁春今后分成与季纹舒谈好,只是这些日子季纹舒没有提起,苏幼仪还以为他忘了。
很快,马车里仅剩下苏幼仪与江迟序二人,她抬起头看了看,只见对面那人脸色有些凝重,正死死盯着自己。
苏幼仪咽了咽口水道:“如你所见,我与季公子,并没什么”
江迟序点了点头,仍然盯着她的不放。
“你——”
还未等苏幼仪说完,就被江迟序一下子扑倒在软垫上,这次的江迟序没有任何犹豫,像一只饥肠辘辘的饿狼捉住莹润诱人的白兔,他封住苏幼仪的唇齿,深深吻了下去。
一股热流顺着四肢涌到脊背,苏幼仪感觉自己要被江迟序狠狠亲地窒息而亡的时候,江迟序终于松开了她的唇。
“幼仪,我知道。”
这些细枝末节,他都不在乎,只要苏幼仪心里有他,只要苏幼仪愿意陪在他身边,只要
只要他们二人,还有以后。
马车外一切拾掇好,伴着金桂香气,车夫甩了甩鞭子朗声吆喝:“启程喽!”
——正文完结——
“当然,也顺手解决了一些官商相护、贪污受贿的乱象。”
张员外此刻估计正在家里哭嚎着治眼睛吧。
苏幼仪若有所思点点头,继续盘查:“那你是什么时候到姑苏的?”
江迟序没有干脆回答,他若是说自己同苏幼仪一前一后到的姑苏,她会不会受到惊吓,进而更加警惕自己?
若是说自己撒谎说才到姑苏没多久,会不会叫苏幼仪觉得自己太差劲?夫人跑了,竟然过了半个多月才找来。
他揣摩着答案。
苏幼仪见他不答,狐疑道:“你该不会半个月前就到姑苏了吧?”
江迟序摇头。
苏幼仪松了一口气,问:“那就是近期?”
江迟序摇摇头道:“比半个月前更早。”
“啊?”苏幼仪深吸一口气,也就是说,江迟序在暗处已经跟了她许久,而她一直没察觉。
而且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你,你”苏幼仪再看江迟序,只觉那双单色的眸子若狡黠的狐狸眼瞳,里面有数不清的算计和心机,她根本斗不过他。
江迟序又靠近了一点,他深情看着她:“幼仪,我一直很想你。”
苏幼仪一下子红了脸,心里克制不住的升腾起一丝喜悦来。
但是很快她又冷静下来,她已经被江迟序可怕的占有欲欺负过一次,难道还要轻易相信他吗?
“我们已经和离了,世子您何苦纠缠呢?分明您从前最厌恶纠缠不清的人。”
从前她和江迟安藕断丝连的时候,江迟序不是很生气么?怎么到了他这,又允了这些?
“幼仪,我还没同意和离。”江迟序不动声色离得更近了,“你我琴瑟和鸣,成婚后浓情蜜意,你怎么能说和离就和离呢?”
“那次是我不对,我不该圈禁你,更不该迫着你,我每天都在后悔。幼仪,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不然怎么会派人去打探我的消息?昨日夜里又怎么会给我送伞?又怎么会夜半弹琵琶?”
“你只会在心绪杂乱的时候夜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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