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要把好消息告知师尊,她难掩雀跃推开房门,待走至屏风前,玉璇玑耳尖一动。
她好像听到了一点沉闷的哼声。
这是?
玉璇玑突觉不妙,步子快了几分,直至内里,才见往日里总柔然浅笑的女人倒靠在床沿,床帐落在身边,朦胧里得见她独余件月白里衣松散披在身上,墨发散乱盖了半边脸。
银发小人儿上前去,撩开浅紫纱帐,直见师尊眉头拧得紧,眼底微倦,唇色略白,气色很是惨淡。
苍婪浑身发颤,听见动静似是想抬头,虚虚问,“贪欢?”
才抬眸,没曾想会见到熟悉的身影,她终于忍不住那点体内翻涌的气血,痛苦咳去一声。
猛然呕出一口黑血。
“你怎么……”她按住心口,艰难支起身来,不笑时面容泛冷,“你怎么来了?”
“师尊,您怎么了?”玉璇玑顿想起阿娘倒在床上咳血的模样,眼瞳颤颤,小心翼翼停下,稍攥住苍婪衣摆。
“无碍,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如此,老毛病了。”
苍婪没细说,唇角还沾了些血,面色惨白,只是拂开她,淡道,“今日显骨如何?”
她边说边蹙眉,似乎是忍得痛苦,声音也低,身子是抖得愈发厉害了。
师尊平日里虽然懒散,但从未展现出什么病气,玉璇玑也由此不曾想到她会有这般状况,心急如焚,“老毛病?怎么会,明明……”
她怕极了这所谓的老毛病。
因为阿娘也是……
“怎么脸苦成这样?”女人艰难牵出点笑,强撑着起身,“根骨太差?”
玉璇玑满眼是她苍白的脸色,方才的喜悦剩不得多少,根本不想再提什么根骨的事情,只焦急要问她是何情况。
但苍婪跟没事人一般,低喃着牵过她的手,缓缓感知,“好歹也磨炼了两年,应当不至于才是。”
紫色的灵气缠绕在银发姑娘的腕上,浮动片刻勾出一缕浅红的丝线。
女人眸光一震,剧烈咳嗽起来。
“师尊!”玉璇玑慌了,忙去扶起她。
苍婪强装出来的柔情终于散去,攥住她的手腕,凤眸压得沉,脸色愈发惨败,“你……是火灵根?”
她说着唇边又溢出血,显然是再压不住体内四处冲撞的紊乱灵气。
火灵根,不能吗?
玉璇玑顿住,茫然看她,“师尊,火灵根怎么了?”
苍婪口中腥甜愈盛,心神不稳,边抖边咳,脸色是彻底冷了,“出去。”
她颤息着冷淡出声,唯剩那点气力皆转为厉色,指尖往小徒儿额上一点。
把人扔出门去。
玉璇玑眼前一花,人已是站在了门外。
浓夜寒凉,风吹过她的衣摆,引出几分萧索。
她浑身一颤回神,心中疑惑纷乱,捏紧了拳还想再去敲门,“师尊,我……”
“小主?”身后贪欢提一桶水过来,见她站在门前,讶然出声,“您作何在这儿?”
玉璇玑回头急切,“贪欢姐姐,师尊她这是害什么病了?”
她最后还是先担心师尊的病症,把灵根一事按下。
贪欢没有回答,只是温声道,“夜已深,小主先在自个房里将就一夜吧。”
她要赶着去给苍婪送药,只好略带歉意推开银发小人儿的手,转过身进屋。
玉璇玑手一松,无力垂下,心头泛起莫大恐慌来。
怎么,又是这样?
玉璇玑却喜欢的不得了。
两人一拍即合。
按照岸芷私底下的话来说,两个人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要是没有龙蛋的存在,她和玉璇玑两个人在发情期的时候,能连续十几天都不带喘气的,现在有了这个顾忌和拖油瓶,苍婪只能忍住。
玉璇玑倒是看出了她的顾忌,虽然她们平时百无禁忌,可是肚子里毕竟还有孩子,如果真的把龙蛋敲碎了,她们两个要后悔一辈子。
都说十月怀胎生产,这是对于人类来说的,玉璇玑虽然是人类,可她怀的是龙的孩子,也不知道这颗蛋什么时候能生出来。
心里有了顾忌,下手就变轻了。
苍婪暂时决定少用尾巴,尾巴灵活甚至比手指还要灵活,可是她总是控制不住尾巴,仿佛尾巴已经活过来似的。
白麟不得不妥协,说:“总署长,我和苍婪刚才在水下的古城中打探了一番,发现这是一座来自千年前的龙宫。”
玉璇玑愣了愣:“龙宫?可是真的?”
白麟点点头:“不错,正是龙宫,刚才我查看了一番,回想到之前查过的资料,说是龙族最后一次出现在人间,将巢穴和栖息地定在了东海,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座遗址就是龙族在灭绝之前建造的最后一座宫殿。”
夜里,苍婪躺在床上睡不着,玉璇玑洗完澡从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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