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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过了好多年, 但应该没有人忘记孙坚是怎么死的吧。
对方前来攻打荆州死在他部下的手中,这些年来与孙氏交手,这边也有死的,那边也有亡故, 这个仇恨越结越深,早就没有解开的可能了。
别说自己压根不可能向着孙权投降, 便是他敢选,对方敢接受吗?
如果这是反向劝说自己向着曹操投降的手段,那只能说这手段也是挺有想法的。
而被劝说最多的有关向曹操投降的事情, 黄祖一时之间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的,他要是真的拿定了主意, 如今刘琦绝对不会是一个能够跑过来见自己的状态。
坐拥大汉过半州郡的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如今已经近在眼前的曹操,蔡瑁、蒯越等人如今效忠的曹操……
在黄祖思索间,刘琦已经到了:“黄将军。”
其实黄祖现在任江夏太守,但是刘琦……称呼他为黄将军也没啥毛病。
黄祖:“大公子怎么来了,可是住处安排有何不妥当?”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刘琦来找他绝对不是为了这种事情,黄祖却只开口关心对方的日常生活,好似在政治方面跟对方没有什么好说的一般。
事实上这样解也没有什么问题,这位大公子也在江夏待过,没有给黄祖留下任何印象,但凡他不是刘表的儿子,此刻他一句话都没有兴趣跟对方说。
而即便他是刘表的儿子,想要借着这份关系对自己指手画脚的话,黄祖也是不买账的。
他在这里出生入死的,对方人一来就想要夺权,想什么好事呢。
他如今拥有的可不是刘表出于看重纯赏赐的,是他为刘表浴血奋战应得的。
黄祖自认为自己对刘琦已经仁至义尽了,对方要是想要得寸进尺,他也不是非要留着对方不可的。
左右二公子刘琮在曹操那里活得好好的,刘表也没有绝嗣。
大不了到时候他真的投降曹操,多多关照二公子就是了。
刘琦从来不是什么唯一的选择,在刘表那里不是,在黄祖这里更加不是。
想到这里,他都忍不住觉得自己今天同意见对方就很多余。
刘琦眼看着话都没有说两句,黄祖眉眼间已经带上了不耐烦,他知道这份不耐烦不只是在针对自己,也是针对如今这个局势。
任谁面临这种胜算渺茫、前途未卜的局面,恐怕都很难开怀的起来。
刘琦定了定神,开口就说起了黄祖绝对不爱听的现状:“黄将军,如今曹、孙两方围攻江夏,不知将军是如何想的?”
黄祖如何想的先不说,他看着刘琦如今这个样子,颇有一番要给自己献策的架势。
但是这位大公子到底几斤几两黄祖还能不清楚吗,这是对方想要献策,还是刘备那群人想要借着他做什么呢?
以黄祖看来,那刘玄德就是个扫把星,你看他跑到哪里去,哪里就完蛋,也就曹操那边抗住了,其余的别管是公孙瓒、袁绍,还是刘表,有一个算一个的都完蛋了。
刘琦对于刘备不仅不远离,还跟对方凑得这么近,黄祖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于这种既有可能被人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的人,黄祖是不想要搭的。
所以黄祖颇为噎人道:“大公子无需担忧,祖定尽力保大公子无恙。”
刘琦被拒绝了也不着急,只问:“琦听闻军中有所言语……”
他迟疑了一瞬,好似颇有几分难以启齿,但到底开始开口道:“将军可是有降曹之意?”
黄祖忍不住看了刘琦一眼,这话别人说也就算了,刘琦说不免有几分撕破脸的意思了。
黄祖不答反问:“公子此言何意?”
这是关心还是质问,又或者是以关心为伪装实际上向着他质问。
这个时候,他便是想要投降曹操又能如何呢?
蔡瑁可以,蒯越可以,他收留了一个大公子,难不成就成了要绑死在刘表这驾马车上的人了吗?
刘表已经死了,而刘琦显然不存在任何可以指责他的权力。
如果此刻黄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投降曹操,那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当场就能够将刘琦拿下,为自己的降曹打算添砖加瓦。
可正因为此刻黄祖决心未定,刘琦现在搞这么一出,格外让人生恼。
刘琦没有咄咄逼人:“将军勿要多心,琦只忧心自己恐死期将至,故而言语失措,心中惶惶。”
“如今除将军,琦不知该对谁言语,只能叨扰一二。”
对方没有威逼利诱,反倒是示人以弱,黄祖有些摸不清刘琦这是想要搞什么套路。
但别管对方是个什么套路,不准备上套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不要听对方继续说下去了。
管他多少阴谋诡计,我不搭你又能如何。
黄祖:“大公子此言当真叫人惭愧,我知如今江夏风雨欲来,只是若使君在天有灵,想必也不愿意见到公子如此小儿女情态。”
“公子实在无需惶恐,无非胜败生死而已,至于公子所言降曹之事,我近日也多有耳闻,人云亦云、扰乱军心之语,无需上心。”
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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